林狩望着我,冷厉的眸子很是平静,我望着他,看他要做些什么,以备不时之需随时准备将录音拿出来。
片刻后,他出声,是一声冷笑,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是令人陌生的沙哑。
我眨眨眼睛望他,勾着唇试探着他的底线,“林狩?”
林狩抓着那片布料的手骤然收紧,最后,无声松开,无事发生一般,他尽力整理好衣角,泛白的指尖骤然松开。
他冷冰冰道,“以后老实点,听清楚了没有?”
我点点头,全都答应他。
再没有比这更轻松的了,只是动动下巴的事,遵不遵守重要吗,那让我畏惧了好久的东西终于成了一纸空文。
我卸了枷锁,林狩监守自盗,这简直是,太好不过了。
房门合上,林狩失力一般躺倒在床上,将自己往余温未散的被子深处蜷缩着。
她顾影自怜,她只爱她自己。
畸形的灵魂和身体总会互相吸引,明明并不喜欢,甚至厌恶他,可偏偏能给他这么多吻。
林清野栽了,不是他没教好,他认清了这一点。
医院的人效率很高,积雪基本都已经扫除干净,树梢上挂着雪珠,远远望上去剔透晶莹,昨晚的天气预报说是暴雪黄色预警,雪前冷雪后寒,只有医院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小雪人证明真的下过一场大雪。
不远处车门打开,我走上前去,从降下的玻璃窗里望见方严知的脸,他微微笑着,“昨晚给周周打电话显示占线,周周和谁在聊天?”
方严知下了车,动着鼻子四处闻着,他鼻尖冻的有些红,但不妨碍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周周昨晚很忙吧。”
“是啊。”我望了眼路上,没看到熟悉的车,腿又酸的很,索性拔了钥匙坐进副驾驶,能歇一会是一会。
方严知很快压低了身体探头进来,不过才进到一半就被踩住了身体。
方严知低头望了眼踩在自己脚上的鞋子,很快抬起头无辜地笑笑,“周周,今年第一场雪,我好想你。”
我点点头,“嗯,还有吗?”
方严知腰微微弯下,平视着我,“周周心情不错,我能知道些原因吗?”
我移开了踩着方严知的脚,支着下巴,另只手抓住了方严知额前的发,笑着道,“高兴是因为林清野要来接我,不高兴的是父亲挡着我道了。”
方严知的眉瞬间皱了起来,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股力气给推开了。
再一看,眼前的人早就不见了。
我环住林清野的腰,笑着道,“新年第一场雪,是不是也要说点下雪快乐什么的?”
林清野的眸子缓缓眯起,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唇角却翘高了一些,“改造效果不错。”
是啊,舍身饲鹰了。
我摸了摸林清野的手,第一次笑的这么没负担,很明显,林清野的心情也由烦躁开始变好了。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林清野还是没忍住问。最主要,这转变太大了,他有点接受不过来。
地面上了冻很滑,尽管方严知动作慢,依旧没给我多少装天真的时间。
我松开了环着林清野腰的手,站直了些,对着方严知告别,“父亲不用担心我,林清野来了,我们先走了。”
方严知唇角笑意未变,只是将目光转向了林清野。
林清野的腰立的板正了些,朝方严知打了个招呼,方严知笑着应下来了。
一切都顺利地像做梦一样,直到坐上车,我依旧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摆脱了方严知。
林清野絮絮叨叨地在问些什么,我点开手机,之前林狩弄了网络限制,昨天下午才解除。
不过,无论如何,我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