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严知点了点头,而后将头埋在我的肩颈里,“周周,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五个年。”
我放下手机,捏着他瘦削的下巴,道,“是吗?”
我应该找个理由敷衍他,可又觉得没必要,他能哄好自己。
“我有事,要出门了。”
方严知的脸上浮现出一些惶惑来,身体越发向我靠近。他像被用胡萝卜钓着的兔子,只会跟着胡萝卜到处乱转,而不知道主动伸手去够,他的胆怯和渴望、古板和浪荡平衡的恰到好处。
只是在我出门的时候,他轻声道,“早点回来好不好?”
我笑了笑,“好啊……父亲。”
叫我出来的是何岱,他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又递给我一条蓝色的。昨天下了一场小雪,我们走的小路上还有没有扫去的积雪,踩起来咯吱咯吱作响,雪花们发出不堪重负的抗议。
外面很冷,万家灯火星星点点,连树木都有人装点,沿街的店铺都关门了,打车也打不到,看起来我们是在漫无目的地走着,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冰天雪地里散步,何岱白皙的脸有些冻红了,我们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何岱突然问我,知道他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冰冷的空气正在对我的鼻腔进行霸凌,我的鼻子冻的通红,我问他,“先找个地方暖和暖和行不行?”
何岱望着我突然笑出声,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道,“好啊。”
我们顺着路往回走,脚冷的快要失去知觉时,我们赶到了目的地何岱家。
这个神经病,我以为他爸妈都在家,他才不得不出来,原来这一个小时,我们只是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闲逛。
进了门,我被扑倒在厚重的地毯上,一路挣扎着,何岱的衣服越来越少,他的体面也随着一件衣服,被脱掉了。
他的身体很冷,呼吸间满是清冽,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何岱穿的比我还少,只一件薄薄的羽绒服和一件毛衣。灯光下,他的身体像素白薄胎瓷器,透着淡淡的粉,是玻璃柜里只可远观的展品。
展品落入手中的时候,他的身体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热意。
何岱发烧了,我意识到这件事。
他戴了那条红色的围巾才显得他脸被烧的没有那么红。
我拍了拍他的脸,“你吃药了吗?”
何岱没回答,反而打开了腿,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
我后退了些,重复问他,“吃药了吗?”
“吃了,我吃了。”需求没有被满足,何岱这才回答,像是在做交易一样,他渴望给了答案之后能交换到想要的接触。
亲亲他吧,哪怕只是拥抱也好,别离他那么远。
“我不信。”
“吃了,真吃了,出门之前吃的。”
“哈啊……快、快进来。”
这个疯子。
我抬起他的腿抵住它,缓缓进入,何岱的呻吟逐渐变的尖锐而肆意。
他努力抬起酸软的身体索求一个吻,柔软的白色身体泛着欲望的潮红,堪称活色生香,却被残忍拒绝。
被完全填满以后,何岱没有继续执着的空间,他下半身抬起,努力接受着不同角度的侵入,同样滚烫的地方挤挤挨挨着,他恍惚以为自己在用那个地方操弄那根可怕的凶器。
这个认知让何岱咿咿呀呀的哼着不成调的句子,“好舒服……再深一点,弄坏掉也没关系的。”
他真的失智了。
何岱呼吸都灼热,扑在我的脸上,我缓慢挺进的时候,注意到他睁开眼睛,满是欲求不满的光,他真的很适合被粗暴对待。
他哼哼唧唧在念什么,仔细听,我发现他念的是一句诗,“浮云连海岱,平野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