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连个两个嗯,他装纯装的浑然天成,真想和他请教一下怎么做作才能这般自然。
我将他塞回被子里,敲了敲点心匣子,示意他要的饭我买来了,但很快重新蹭到手心里的下巴让我迅速缩回了手。
“你发烧了。”
何岱勾着唇露出一个笑来,不过,这时候他反倒笑的不太聪明的样子,“没关系的……我吃了退烧药了。”
昨天天那么冷,他手上伤口又冲了了水,又出了汗,今天还能爬起来洗澡,我更佩服他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有劲!
他从被子里将手伸出来,胡乱地扒拉着我“现在里面很热,要再做一次吗……会很舒服的。”
“嗯……怎么不说话,是默许了吗?”
我揉了揉青黑的眼下,冲何岱呲了呲牙,在他惊讶的表情里迅速站起来。
紧接着我扶住了床。
站太快,有点头晕。
我努力跳出何岱胳膊的扒拉范围,看了眼时间,拍了拍他的脸做告别。
好困,好想睡觉,好想把何岱从床上撵下来。
一天已经快过了一半,我已经盼望着晚上的到来,明明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是清醒的时节,可在这个季节里,我只能感觉到透骨的冷,混合着消毒水味的空气让一切都变得更加萧索起来。
我拎着手里的补品,方严知托着我的脸,刚出来电梯我就去扯方严知的手,“松开。”
方严知的眉尖团在一起,很有些不赞同,“周周昨天又没有好好休息?”
我想冷笑,却笑不出声,只是对方严知指了指对面大楼,“趁这个时间,你不去拔个牙吗?”
方严知疑惑不解起来,“为什么要去拔牙呢?”
我的指尖怼住了方严知的左脸,只有一个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