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何岱的手。
在眩晕到来之前,我失去了所有空气。
无论是被大腿夹住的腰还是唇内绞紧勾缠的舌,都像磁铁的两级紧紧相吸。
我以为我摆脱他了,但没有,从根部开始,我们就开始互相寄生。
在杀死对方之前,何岱的呓语和翻身而上的动作让我更加下沉了些,往黑暗的地底,过分肥沃的土壤让我目眩神迷。
何岱的腿张的如此的开,像阳光下完全舒展开的叶子,叶脉篆刻着生命的轨迹,根根清晰。
那是他的每一根骨节,我都心知肚明,在身体内部的风暴中,顺着骨节的痕迹向上,我揉弄着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在睁开的那一瞬,重新吻住了他。
内部抽搐着淋下的肠液远比他眼角长睫坠的泪要多得多,可却没有那几滴泪珍贵,毕竟那是令人心软的资本。
何岱似哭似笑,茶色的眸子眯起又瞪大,来回颠簸着,他将手撑在我胸前的位置,哑着嗓子带着哭腔道,“方周,你没有心。”
怎么会?如果没有心,那刚刚怎么会起杀心?
何岱牵着我的手落在他胸口,那里心跳如擂鼓,他哭着道,“你听……你听啊……”
是我听,而不是我听话。
我听了,那里跳的厉害,像周而复始的潮汐,终年吹着的风,如此平常,如此的不正常。
“何岱……你的心跳的太快了。”
何岱的身下晕开一朵又一朵的水花,脸上的绯红渲染的漂亮极了。
他勾着唇,肆无忌惮笑着,喘息着道,“如果你说爱,他会跳出来,跑到你手心上。”
我的手贴着他的胸口,吻着他的喉结道,“不就在我手心上吗?”
“方周,”何岱的脸红的像被潮汐拍打上岸的艳丽贝壳,然而却是破碎不堪,“我不要做小三,你和他分开……我爱你好不好?”
……好不好?
哈…已经太晚了。
他高傲的身体退让的太不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