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了甩脸上的水珠顺便看清了他的脸,一丝不苟地像是工费最贵的师傅磨出来的厕所地板砖,又臭又硬,眉毛挑着像一头翘起的跷跷板,浑身的肌肉鼓胀着撑起了皮衣。
米白的晨光从他背后照耀着,不伦不类的皮衣上镶嵌着的铆钉折射出冷色的光,有点晃眼,象征着他是一个打手,或者说是地痞,是顾媛媛雇来打我的。
此刻他嫌弃地让我脱干净衣服,他好钱货两讫。
我扯着被子,打了个哈欠,对着他道,“你把门关上成吗?”
原何似乎刚发现,他是堵着门口说这话的,因为门没关,路过的一个长脸男从原何的肌肉缝里探着头,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喂,这、这个多少钱一、一回,还接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何知道我在这儿,但起这么早来堵我补漏,他心情显然不太好,把门踹上并附带骂骂咧咧,“接你妈b,滚,瞎了你的老鼠眼,老子不接!”
门哐的一声摔上了,原何很不耐烦地对着我抬了抬下巴,“快点吧好学生。”
我踢掉被子,扯开一点上衣,很有礼貌地对着他道,“你能离近点吗?这么近会不会拍不清?拍不清还要返工的吧?”
原何脸上出现一种见鬼了的表情,可还是离得近了点,他的脚没走几步,可上身近乎以一种鞠躬的姿态微微弯了下来,。
我脱掉外衫的时候,明显看到原何的瞳孔放大了,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点疑惑,似乎很难相通我的胳膊为什么会烙满了红色的痕迹。
紧接着,我听见原何粗粝的嗓音纳罕着道,“现在天冷了蚊子还这么多吗?”
他哈欠也不打了,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我愣了几秒,才点了点头,这下子好像我的黑眼圈也有了解释。
我看着原何再次举起了手机,一只腿屈膝,没什么姿态地随意站着,于是很轻松地伸出手把重心不稳的他带翻在了床上,手臂一伸就从他手里夺过了手机。
轻松的不符合预期,他好像才是那根被翻来覆去压榨过的软面条,原何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了,连带着他身上的铆钉也哗啦啦响着着,硌的我手疼。
“你别逼我动手!”他大声咋呼着,聒的我耳膜疼。
我没有理会他,用尽全力地去脱他的衣服。
原何跟要被拔毛下锅的鸡一样挣扎着,我制不住他,好在这种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衣服非常容易脱,我用力地揉捏着他裸露的皮肤。
因为确实有仇,我下手不轻,却诡异地感觉原何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
当我埋头在他胸肌之间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剑眉几乎倒竖,插进他那双即将丧失理智的双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