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牢头在他走之后对狱卒说:“刚才那位大人吩咐了,谁都不能动那条蛇。”
刚刚领着白桦进去的狱卒笑了:“那牢房里不知那些地方藏了毒,除了这位大人,谁敢往里面钻呦!”
将蓝汐柔送回驿馆梳洗,白桦就回了皇宫,走进御书房,直接将玉牌撂给严成瑜:“她等会就来见你。”
“那她人呢?”严成瑜挑眉。
白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送她回驿馆梳洗了。”
严成瑜看着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白桦对他的反应不甚在意:“我认为你不会想闻她身上的味道的。”
严成瑜瞬间想起据传上来的消息,蓝汐柔这几天一直抱着她那条白蛇不松手,继而又想到那味道,不由得一阵恶寒,也就不再追究白桦的自作主张。
白桦看到严成瑜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上忍不住裂开一个笑容,又在严成瑜看到之前收回:“好了,没我什么事了,我去给清乐诊脉了。”
“你不听听她说的话吗?”严成瑜留他。
白桦耸耸肩:“算了,有没有她清乐的毒我都能解开。”
说完,就转身出了御书房。走得一如之前那般干脆。
蓝汐柔很快便跪在了严成瑜面前。
对于身上穿着黎国服饰的蓝汐柔,严成瑜很不习惯。其实蓝汐柔也不习惯,只是之前严成瑜下令搜查南疆人带来的东西,把她的衣服也一并带走了,驿馆里自然没有她的衣服。只能将就着穿了黎国女子穿的衣服。
这样穿着的蓝汐柔比之前少了冶艳与奔放,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媚。
她一进门扫了一眼整个房间,没有看到白桦的身影,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就把这种莫名的情绪抛之脑后。
恭恭敬敬地跪在严成瑜面前,蓝汐柔向他请安:“蓝汐柔参见皇上!”
严成瑜看到她的举动笑了:“长公主现在倒是知道用黎国的礼节了。”
蓝汐柔自己都是别人的阶下囚,更何况自己此次在京城出事,怕是弟弟在南疆也未必能够镇住那些早就心怀不轨之人,哪里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之前是汐柔不懂事,还请皇上大人有大量。”
见蓝汐柔乖顺地样子,严成瑜也不做为难:“不如公主直接说说那白蛇之事。”
说道白蛇,蓝汐柔又是心中一痛,她无法忘记小白七寸里那根要命的又准又狠的银针,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来是皇后娘娘身上之前就被下了药,只是被百毒酒将药性激发了出来,引诱了小白冲向皇后娘娘。”
“不是你吗?”严成瑜问、
蓝汐柔勉强地笑笑:“皇上应该也知道,南疆此次说是来朝贺,实际上就是来求和的。我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引了圣怒呢。”
严成瑜对她的坦白略有欣赏:“我倒是知道两年前你父亲去世的事情。”
蓝汐柔苦笑:“若不是父亲去世,我们也不至于如此……”
严成瑜点点头,话锋一转:“可是这‘梦离香’不是南疆禁药吗,为何会流入宫中?”
蓝汐柔解释:“‘梦离香’偶然制得,虽有违天和,到底是药师心血所得,便记录在□□中,唯有族长才有资格阅读。只是两年前父亲突然去世,汐柔镇压了叛乱,才发现许多东西皆已不在,□□也不见踪迹。想来那时就有歹人偷去了吧。没想到竟是入了皇宫之中。”
“你可能解?”严成瑜走到她面前停住。
蓝汐柔看到他的反应,一边在心中暗自考虑,一边问道:“‘梦离香’虽然毒性很强但是并不难解,中毒之人应该还被下了别的药吧!”
严成瑜眯起眼睛:“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