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限于赞叹,她本人却是不会带这些可有可有的物件的。
“母后切勿为儿臣担忧,想来过些时日,儿臣便可面日给母后请安了。”沈清乐望着太后真诚地说。
太后见她盯着自己的指套良久,以为她也喜欢就说:“母后年轻时就喜欢这个,年老了还是舍不得摘,哪像你们年轻人,带什么样的都好看,母后啊,只能捡着带喽!”
“母后不老!”沈清乐劝道,转而看宫妃们都陆陆续续坐好,便知宴会即将开始,便说:“母后,宴会即将开始了,儿臣先行告退。”
太后的手从沈清乐的手背上拿开,摆了摆,示意自己知道了。
沈清乐朝她恭敬地点点头,神色坦然的走向皇后的位置。
只是她一离开太后身边,就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一直关注着她的半夏忙问道:“娘娘,怎么了?”
沈清乐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将自己不小心被指套划伤的手藏了起来,没叫半夏发觉。
见沈清乐安然无恙,半夏也不好在这个重大场合追问,只谨慎的跟在沈清乐身边,避免出什么状况。
等到大部分人都到了,南疆一行人才出现。
最醒目的便是南疆的长公主蓝汐柔她的长相和穿着和黎国女子皆不相同,但这并不是她受所有人注意的关键。
在她身上随意缠绕的一条巨大白蛇才是!
那蛇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约莫成年男子两只手方能握住的宽度。蛇头温顺的靠在那公主颈间,优雅的吐着信子。
是的,优雅!明明不过是一直动物,却灵性到让人有了优雅的感觉。
就算是对这白蛇万般好奇,然而迎宾宴上坐着的这些人安危更是重要。
沈清乐侧头询问坐在自己身边的严成瑜,对于这只白蛇他也只能苦笑:“据说是那公主从小养大的,从不离身。自然这次来京城也带了它过来。”
沈清乐质疑:“可是宴上女眷众多,若是出了事?”
严成瑜回答:“它只听公主一人的话,放在驿馆里更是没有人能制住它,还不如让她带着。”
严成瑜也没辙,沈清乐也只能由着她了,只是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安的。
沈清乐从小呆在山上,后来又一直住在宫中。虽然读过关于南疆的书籍,但是直到今日才真正见到了什么是南疆的风采。
相比较黎国女子穿着上的密不透风,那公主和侍女的服饰可谓是奔放至极。深蓝色的无领胸前交叉式上装,配以红色的腰带,下装是一条过膝的短裙,叠裙上有美丽的图案,均是腊染而成。小腿上,用彩带结成菱形将绑腿布绑紧,彩带头的红色彩丝团垂飘于小腿之上,远看似一团火球,与上装搭配十分和谐。
白皙的长腿,滚圆的胸部,因为南疆服饰的特色而若隐若现。虽站在远处,仍然不知勾走了多少男子的心魂。
然而对方还不自知,仍是一副坦然大气的样子。让黎国的女子明明为她们羞得脸红,又暗自在心中妒忌。
迎宾宴上的表演时平缓时热烈,既让人热血沸腾,下一个节目又让人觉得在水中荡漾。
若说是令人眼前一亮的还是长公主带来的南疆之人表演的舞蹈,这真是人身处黎国的官员贵妇忍不住惊叹。
待一舞终了,每位宾客的桌前都被在旁边伺候的宫女端上一杯南疆特制的百毒酒。
长公主走到中间,向严成瑜施以南疆最尊贵的礼节:“尊敬的黎国皇帝,这是我们特色百毒酒。还请品鉴!”
说着,端起手中的酒盏当着众人的面一口引尽。
见她如此举动,在场的人也跟着一杯饮尽。
“好酒,果然是好酒!”严成瑜对着公主扬了扬已尽的酒盏,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