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被锁。其他人根本进不来。”
从楚邢宇之前的狼狈,就能看出来他刚才进来的不容易,沈清乐就没有责怪他:“也算是难为你了。我其实还好。”
显然这样明显敷衍的回答没有让楚邢宇满意:“我可不相信一点小病就能让皇上下令禁止他人探望皇后。”
楚邢宇说着,上前几步,在沈清乐面前停住,直视着沈清乐的双眼。
沈清乐被他凝视着,有些受不了,伸出手虚盖住他的目光。心中思忖难怪这几日从未有其他人探访自己,唯有小舞和余厚朴能每天按时出现在清宁宫内。
“有事吗?没事就离开吧。”沈清乐转过身,不再看他。
原本站得笔直的身形有一瞬间的颓唐,楚邢宇只想着她生病了自己一定要去看看她,却没有料到刚一见面就收获她的告别。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也了解她的固执,更何况此处根本无法多呆,楚邢宇向沈清乐道了声别,就转身离开了。
等到沈清乐再次回头,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松了口气,沈清乐回到书房。严成瑜还维持着正在批阅奏折的样子,似乎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收到一点干扰。
即使没有抬头,严成瑜也知道沈清乐在书房正中间摆放着的凳子上坐下了:“回来啦?”
沈清乐“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严成瑜感觉到她精神不佳,就放下手中的笔,走到沈清乐面前,为她整理额间的碎发:“想要和他多说两句便说就是,不用顾忌太多。”
沈清乐抬眼望着他,没有一点点对于他知道自己行踪的好奇:“到底是外男。”
严成瑜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他才十一岁,还是个小孩子呢。我既然默许了,就是可以的意思。”
见沈清乐仍是一副默不作声的样子,严成瑜只得自说自话:“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他为什么能在皇宫如此随意吗?”
“不好奇。”沈清乐简短地回答,她早已不是严成瑜初见时的那个孩童了。山中的岁月,已使她的好奇心消磨了打扮;在皇宫的匆匆岁月,更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好奇。
然而这不是她好不好奇所能决定听不听的,显然今日严成瑜是打定主意要讲给她听了:“楚邢宇是楚太妃的儿子,实际上来说应该是我的弟弟。”
“楚太妃?是素雪嬷嬷吗?”沈清乐显然比较关心这个。
“对啊。”严成瑜答的大方,丝毫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楚邢宇是我的皇弟,只是等我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他已经是楚家的嫡幼子了。我去找太妃谈过,显然她不愿意楚邢宇和皇室扯上什么关系。”
面对面的看着严成瑜说话,沈清乐能够看出他的无奈,小手盖在他的手上以示安慰。在他初登帝位几年朝堂动荡,他已经失去了一部分兄弟。难得的一个幼弟想好好照顾,却没有机会。
又是一日沈清舞给沈清乐施针的日子。
没有了严成瑜的盯梢,姐妹俩说起话来也就直白了许多。忍了多少天,沈清舞终于逮着了机会谴责沈清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