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清乐醒来,已经是第三日的中午了。
彼时甘草正在为沈清乐擦拭脸颊,感觉到脸部的触碰,沈清乐才悠悠转醒。
“娘娘,您醒啦!”甘草惊喜的叫道。
说完,甘草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告诉其他人这个好消息。
沈清乐看到看到甘草着急忙慌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嘴角刚扯出一个弧度,就被全身酸痛的肌肉所牵连。
毕竟是三天未曾饮食,沈清乐此时根本用不上丝毫的力气,只能颓唐的躺在床上,等待着出去喊人的甘草回来。
不一会儿,甘草就带着半夏她们走了进来。
因为沈清乐现在身体虚弱,她们也不好有太大的动作。
半夏凑到沈清乐的面前,告诉她:“娘娘再忍一会儿,檀香已经去请太医了。”
沈清乐眨眨眼睛,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干涩的喉咙使她吐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微微张口表达自己的诉求:“水。”
毕竟是在沈清乐身边服侍多年,半夏一下子就明白了沈清乐的意思,旁边的萱草立刻到了一杯水,递给半夏。
有眼力见而儿的甘草和兰草一起出力,扶起了躺着的沈清乐。
望着近在眼前的水,沈清乐轻轻地抿了两口,原本干裂的嘴唇才有了点水润的意思。
在身边宫女的服侍下,沈清乐喝下了一整壶的水,才解了口中的干涩。
清宁宫到太医院有不短的一段距离,一个来回也需要不少时间。半夏几个人就守在沈清乐身边,一个也不愿离去。
萱草凑到沈清乐面前询问:“娘娘几天没吃饭了。想吃些什么?奴婢这就给您做……”
话音未落,就被一边的半夏瞪了一眼,娘娘现在什么都不能吃,要等余太医过来诊过脉才知道。”
“我没事。”沈清乐伸出手,安抚半夏。
约莫是一听到沈清乐醒来的消息,余厚朴就急急忙忙往清宁宫赶。再加上檀香练过武,脚力比之一般人强上不少。没等多久余厚朴就出现在了清宁宫。
余厚朴刚向沈清乐行了礼,还未上前去诊脉,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来得知沈清乐醒来,茴香也立刻去通知了严成瑜。
“去给她把脉。”看到因为自己的出现让余厚朴原本把脉的动作停住,严成瑜的眉拧住。
余厚朴手指搭在沈清乐的手腕,闭上双眼,片刻后才睁开眼睛。微微叹气:“娘娘这几日昏睡不醒,未曾服药,几种毒已经在娘娘体内稳固下来,更是难解。幸好由半夏为娘娘施针,才抑制住一些。”
严成瑜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只能有这种效果?”
余厚朴回答:“能达到这种效果已经是不错了。”
看到严成瑜一副不满的样子,余厚朴大胆提议:“这几日臣和拙荆商讨娘娘体内的毒,研究了一种施针的方法。”
严成瑜眼睛一亮:“那还不教给半夏!”
余厚朴摇头苦笑:“百草谷独传的的施针手法不可传人。”
话至此处,严成瑜终于明了余厚朴的意思:“只能让沈清舞来喽?”
余厚朴立刻跪下:“臣惶恐。”
严成瑜此刻也没了和余厚朴打机锋的意思:“那还不宣她入宫!”
见余厚朴不动,严成瑜斥道:“还不快去!”
余厚朴解释:“娘娘今日刚醒来,身体还虚弱,无法施针。须今日恢复些体力,明日再施针。臣这就去给娘娘写方子。”
听到余厚朴的话,守在旁边的萱草立刻引他到侧殿去了。
严成瑜凝视着沈清乐毫无血色的小脸,眉间隆起一座山峰。
沈清乐伸手试图抹去,却被严成瑜抓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