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渊倒也淡定,丝毫没有面具被解开的紧张,因为官员住的街不走百姓,其他人又怕被牵扯进去,却是没有人在围观。
梁鸿渊一家老小都被御林军从屋里带了出来,一个都没有落下。想来是梁家治家有道,从主子到仆人没有一个哭哭啼啼。
首领看着都敬佩,但是这圣旨上的罪状无错。他也只能暗道一声可惜。
梁鸿渊走到首领面前,伸出手,示意他给自己带上镣铐。首领虽然心中对他颇为遗憾,也不敢擅自违背严成瑜的命令,便亲自给他带上。
到了大殿之上,正是早朝之时。
梁鸿渊想着自己的外甥算的刚刚好,心中不由得骄傲。但是成王败寇,他们现在已然站立在对立面。
沈清音逃婚。
曲德妃中“梦离香”。
沈清乐中毒。
南疆内乱。
北戎突袭。
严翰瑾中药。
……
都有梁家的影子在后面。然而严成瑜在大殿上宣读的不过是一小部分,其余的都隐了没读。
读出来的都是可以直接灭了梁氏一族的罪过。
梁鸿渊从御林军包围梁府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这个结局,所以才没有反抗?
“梁鸿渊,你可知罪?”坐在龙椅上的严成瑜发问。
“臣知罪。”梁鸿渊认罪认得痛快,没有丝毫犹豫。
如此这般,缠绕了严成瑜几年的大问题就这样轻松的解决,他坐在龙椅上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将梁鸿渊定罪,严成瑜就散了早朝。
没有乘坐龙辇,严成瑜就徒步走在皇宫里。李福知道他心情压抑,就远远地跟在他后面。
严成瑜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虽然他很想冲到兴庆宫去问问太后这些事情她参与了多少,但是他又不敢去,怕得到让自己不满意的结果。
他从昨日看到这些东西就开始犹豫,却一直没敢去见太后。
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帮他做出了决定,在皇宫乱逛了许久,等他清醒过来,他已经站在兴庆宫门口了。
直到躲不过去,严成瑜叹口气,迈了进去。
走进里面,却发现静得吓人。
严成瑜快步走进去搜寻,终于发现太后身边的杨嬷嬷正守在佛堂门口。
见严成瑜到来,杨嬷嬷欣喜地笑了,却不敢出声,只能用口型告知严成瑜:太后在里面。
前朝的事情,后宫不可能一无所知。所以听到梁家的人都被御林军押解入牢,自己的亲哥哥被带上宣政殿,太后就大致猜到了发生什么。
再也没有心思和请安的各位宫妃闲叙,草草命她们离开。
杨嬷嬷给严成瑜让路,严成瑜推开佛堂的门,独自走进去。
太后正一动不动地跪在佛像前,没有理会进来的严成瑜。
“母后。”严成瑜开口:“那些事你知道多少。”
太后听见严成瑜出声,叹口气:“皇上还是沉不住气啊。”
慢慢地站起身,太后伸手让严成瑜扶着自己离开佛堂,进了兴庆宫内殿。
两人坐定,严成瑜又问:“母后……”
太后打断了严成瑜接下来的话,说道:“沈清音逃婚一事,是我做得手脚。”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您不知道我对她的心吗?”严成瑜不解。
太后反而笑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能让你娶她。母后可是你的亲生母亲,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你?从你第一次见她起,我就知道了。
你若只是个皇子,钟情于一个女子未尝不可。但是你身为太子,怎可将心放在一个人身上!她身边我先后派下无名、樱叶就是为了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