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田也没头绪去哪找人,一时一个头两个大,肚皮也饿瘪了,索性买了几个大肉包,边走边啃,他路过一处医堂,余光一瞥,没发现什么。

倒是有人发现了他。

腿伤初愈的月翎今日刚好来抓最后一副药,看见记忆中朝思暮想的身影后直接撂下一锭银子,扒开排队的人群,起身就追。

少年意气恣睢的眉眼思念风发,医堂边就是青楼,她们都看见了许久不曾来的他。

纤衣驽马,满楼红袖招。

少年摒紧呼吸,瘦而有力的长腿急驰,墨发在空中飞舞如腾蛇,几乎是百米,不曾换气。

“摊主阿婆,刚刚是不是有个身穿白衣、长得人英俊得不行的人来你这买过包子?他去哪了?”

月翎气稳话顺,乖巧的买了两个肉包,笑呵呵地问。

王婆婆认得这个常常光顾他生意的小公子,伸出苍老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噢…英俊的人儿啊…老婆子我看见他是往河边去了。”

“多谢阿婆!”少年不再废话,扬长而去。

“这孩子…”

王婆婆摇了摇头,蹒跚转身之际看见月翎口中的人儿正在医堂门口伸着脑袋望,看口形是叫了一声月翎,王婆婆还来不及喊,他就挤开人群钻进去了。

“这…这…”王婆婆哭笑不得。

陈烈田一开始并不确定他是月翎,少年身形本是纤细削瘦的,即使他感受过月翎怀抱的宽阔,也没想到,月翎消瘦了这么多,背影看上去跟个黄花大闺女一样。

“这狗崽子…去哪了?跟老子玩捉迷藏呢!”毎鈤浭新小说?⑨壹?氿???Ⅲ5零

陈烈田气急败坏的从医堂出来,老板说月翎赶到包子铺去了,好崽子,可不就是他刚刚去过的地方!

一出来,人又没影了。

粗里粗心的他根本没看见向他招手的老婆婆,直接气沉丹田,扯开了嗓子喊:“月翎!!!!!你个狗丫的!!!!给我滚出来!!!”

他这一嗓子不为找人,只为发泄情绪。

他这充沛内力的一喊,可不仅仅震颤了刚追到河边的月翎。

也吓得一直跟踪他的芜若一抖,芜若摸了摸自己用白玉膏接起的假肢左臂,眼底恶毒乍现:“泼妇…”

陈烈田四处看了看,往河边走,到了河边,谁都不在,这里已经是城郊,他找了这么久,陈龙泉不在,月翎也不在。

陈烈田走进河边的一处小木屋里,里头堆满了柴火,他有点走累了,走到木屋尽头,靠着堆砌起的草垛坐下…

他在南面,有人正从木屋的北面走进来,失魂落魄的靠坐在木屋尽头的门边。

这个木屋分南北两间房,中间隔了一面墙,墙中有一扇门。

陈烈田这边的门身被草垛遮住了,他看不见。

“混蛋月翎…”

他低低骂着,什么粗俗牲畜的词都往外蹦,明明该叫人听得直皱眉头的唾弃。

一门之隔,却有人心花怒放。

“大叔!我!我!我!这!儿!”

月翎也一个词一个字的往外蹦了,他嗖的爬起来,准备卸门。

不料陈烈田又吓又怒,一个猛子跳上草垛,直接钻门最上方的小小窗口。

“你!你!你!啊艹…我卡住了…”

陈烈田只有上半身钻出来了,由于臀肉太饱满丰腴,他如何也出不来,窘得脸都红了。

月翎正仰头看他,见状边笑弯了腰,边上前禁锢性十足的死死抱住了他的宝贝。

“大叔…我好想你…”

月翎火热的唇舌狠狠吻上去,死命汲取陈烈田嘴里甜美的津液。

陈烈田被亲软了腰,不知是愤怒还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