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抱上了橱柜,被迫坐在上面,他发出凶狼般的怒吼,双眼腥红的看着仰头看他的林知昧。

“陈烈田。逝者如斯夫,过去之事早已翻篇,没人会站在原地等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别人爱等不等,文绉绉的,你到底要干什么?把我放下去。”

看来陈龙泉还没告诉他全部。

林知昧无甚波澜的眼里看着他被自己抓得青紫的手腕,细细的抖动。

陈烈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被放在家主脸上。

皮下是热血,林知昧眼底青黑。

“陈烈田,看着现在是一个难题吗?”

陈烈田不能否认,他们的身体很契合,是厌恶的,又厌恶又不抗拒,既然从来是双向互利,为什么,他吻他的时候,那颗死人的心脏又要贴着他跳。

“这太奇怪了。家主,这乱七八糟的。”

“乱七八糟,就别去深想。”

林知昧定定的看着他,苍山负雪的容颜历来蛊惑世人去拔雪寻春,只有陈烈田现在用手遮住他的脸,他如蝶的长睫,扇着陈烈田手心。

陈烈田被激得往后坐了坐,双脚踩在林知昧肩上,他动作大了点,家主袖子里的东西落在他手心。

“这个小木椅不是静王府的吗…”

陈烈田抱着小椅子,看向他深邃晦暗的眼,偶然瞥见他纤白小臂上的伤痕…是那头黑蟒干的,林知昧抱他时,没有脱衣。

“你喜欢。”

林知昧道。

他喜欢。可林知昧怎么会捡被丢在地上落灰的东西。

“我…”

陈烈田低着头隐了神情,林知昧无声地把袖子放好,大手桎梏住他颤栗的脚腕,偏头吻了吻,吻向上移。

陈烈田咬着嘴,拔下家主大拇指上的扳指,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家主秀巧的额头上。

打得不重,只是情绪重。

“此物你也喜欢吗?”

林知昧欺身上前,站高了些,怀里人踩在他肩上的双腿就落到了他腰间。

“问这么多干什么…我才不稀罕这玩意儿…”

陈烈田不想打了,这么说着,手心却抓着扳指,不放开。

“嗯。”

“你…你,这小凳子怎么这么粘?你是不是又买糖葫芦了?红糖沾得到处都是。”

陈烈田抓了一手黏,轻车熟路的把手伸进林知昧袖子里。

林知昧还在啄吻他的肌肤。

他摸索一番,果然掏出来了一支饱满的葫芦。

陈烈田道:“都化在小木椅上了,家主,您不知道它会化吗?”

林知昧冷声道:“摊主向我保证了,不会化。”

“怎么可能不会化,您这么精明,怎么不知道他在骗您?我有一回把这玩意儿塞兜里,忘记吃了,过夜就化了…你怎么也这么蠢…”

最后一句细若蚊声,陈烈田现在还是不敢在林知昧面前明目张胆的怨怼,声音小到他自己也没听见。

“是很蠢,陈烈田,这么看来,我是很蠢。”

这出倒整得陈烈田不会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林知昧早已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陈烈田瞥见他发尾沾的夜露,微湿的衣角……

跟那个在门外放了一夜的越野锄一样。

陈烈田不自然的说了三个字,在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落下的时候,他的嘴就再次被人堵住吮吻,他动作生疏的微张开嘴…

林知昧这场雪,落在他身上,却成了水暖的春雨。

陈烈田在唇舌缠绵的间隙中悄悄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林知昧一直没闭眼。

他大骇,心里又泛起不知名的情涩,双手环紧林知昧的脖子,软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