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田不知道,他随心的一句话承认了什么,他馋意上了头,干脆带上了这些小吃,挣了一下挣不开,直接倚在家主怀里开干。

“再把壳剥得到处都是,就掌嘴。”

陈烈田不剥了,只兜在怀里,看见手里被咬了一口的板栗,不知是想嗝应林知昧还是什么,他仰头看着俯身包围自己的人:“那您给我剥吧。”

屋外日头高照。

陈烈田抓着装满了栗肉的小蛊,嘴里包着一口,刚被家主带出房门,他就瞪大了双眼,嘴里还没来得及嚼的板栗整个咽了下去。

“咳…咳…”

他被呛得眼红,兔子一样,微微弯下的后背只感受到了林知昧的拍动,没看见客位上的陈龙泉猛然站起、伸出又收回的双手。

陈烈田欣喜于再见盟主,可他以为盟主看不起他辗转在一个个男人身下,而且…他刚才是和林知昧从交合过后的屋子里一起出来的。

陈烈田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往家主身后‘躲了躲’。

林知昧往前一步,作揖向陈盟主致歉:“盟主久等了。不知盟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陈龙泉看着害怕躲避自己的人,心里泛起酸涩,他手上的糖葫芦被他抓得太紧,融化了红糖,十年前,会有人为他轻柔拭去,十年后,亦是如此。

林知昧收回帕子,陈龙泉适时出声:“无碍,我今日前来,是想向林夫人道个歉,为上次一别。林掌门,我可否与林夫人单独一叙?”

林知昧冷了脸,陈烈田却雀跃了,好家伙!这么说陈盟主心里也并非毫无触动?!他激动的探出头,随即被家主一把按回去。

“陈盟主,这恐怕有所不妥。你要是想道歉,现在说便可。再不济,等午时有饭局,也可。”

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陈烈田不知死活的重咳两声,把小蛊和糖葫芦往桌上一放。

“这有什么不妥的?家主您稍等,我去去就…啊!…你干什么?!”

陈烈田被屁股上袭来的一巴掌吓一秃噜,林知昧的左手隐入袖中,那阴鸷狠戾的眼神瞬间就让陈烈田想到了林水儿。

他愣在原地,陈龙泉见此紧皱眉心,沉声道:“林掌门未免太过专制,林夫人大概是向往无拘无束的活泼性子,你又何必如此。”

“林府的人,有林府的规矩。请陈盟主休要妄言。”

林知昧话是对盟主说,双眼却不错的凝视着还在摸屁股的人,屋内一时静寂,陈烈田不晓得,战戈的中心已从他们转到了自己身上,他屁股上肉太多,被打得不疼,就是钻心的痒,他小动作的拔了拔、挠了挠被打的一瓣,肉浪滚起。

林知昧和陈龙泉都注意到了彼此的视线,他们一齐收回,同样凌厉的眼神在空中交锋。

陈烈田这会儿心里想了很多,林水儿…如果不是盟主今日前来,他也不会联想到他。陈龙泉也对林水儿有好感,在他叫龙泉哥的时候,陈烈田就恨不得冲上去打烂他的嘴。

陈烈田动了动嘴唇,他好不甘啊他妈的,反正林水儿这个隐患迟早都是要拔除,鬼使神差的,他孤注一掷:“你们…我…我杀了林水儿。”

陈烈田说完就紧闭双眼,他会…或者说他期盼从他们脸上看到什么表情?

他心里有不安、恶劣、暴躁、甚至是祈求与脆弱在共同作祟,陈盟主会有什么反应?他们会…

在陈龙泉心里,林水儿在什么位置。

林知昧呢。

会气疯吧。

果然,林知昧松手了。

周身似乎有冷寒彻骨。

“他没死。只要心灯不暗,林家人就不会死。”

林知昧重新拿起桌上的小蛊放回陈烈田手里,长指抓起他的下巴,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