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他汗湿的脸颊,嗤道:“小骚货,以后痒了,兄长不得空操你的话…来找本小姐,我就大发慈悲的疼你…怎么样?”
那天的屈辱又清晰的浮现,陈烈田咬紧舌根,低眉顺眼道:“小姐,请您放开我,我不会来找家主了,也不会去找您。我还要去烧水,请您高抬贵手。”
他眼里闪过的厌烦让林水儿一愣,陈烈田钻了空子,像头倔牛一样直冲冲的跑出林府,看没人追上来,松了口气。
林水儿气得踹了一边的磐石一脚,美面皱成一张纸,他竟然敢推开自己?又烦闷兄长为何不告诉她嫂嫂是谁……
那天过后,陈烈田就再没见过林知昧,林府热闹繁忙依旧,一天比一天火红,家主没有公开过夫人的名字,只是近来和无心门门主庄梦凛来往频繁,府中人都猜测这庄梦凛以后便是自家夫人了。
这天,陈烈田突然瞥到府门前一辆马车上的青白衣影,他跟在他们身后,果然看见了逶迤下车的林知昧。
他是来给那个什么无心门门主备礼的吗?
陈烈田气恨他给自己加的变数,他现在只想本分的在林府找到旧信纸上的东西,他们一个个的却都不让自己好过!
听闻庄梦凛生性强悍,她不会容忍任何沙子。
林知昧走进一家脂粉铺,陈烈田看他手上多了一盒东西,大概是胭脂。
陈烈田鬼鬼祟祟的样子引来了不少路人侧目,不远处站在棉铺前的林知昧却好像无所察觉,正蹙眉挑选面前花花绿绿的锦布。
本朝有个习俗,夫郎要为女家准备棉布织线,再由女家绣一床鸳鸯红被,出嫁时寓意吉祥美满。
他拿起一块梅红的,思索了一会,还是让店家换了块正红的。
正襟大红,是为嫡妻。
林府死牢深处。凄厉绝望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最后戛然而止,逼仄的走道里碎了一地的衣物、躯干。
双目惊恐的暗门守卫乱喊着夺门而出,被一把抓回去,从头到肚,撕成两半。
一个满身血污的高壮男子从狼藉里走出,他耸动鼻翼:“难闻死了。还是我的田田好闻。”
林知昧在一家果脯铺子前驻足,陈烈田探出脑袋,几声骇人的犬吠惊得他一缩,一道人影从他身边飞速掠过,紧追其后的,是一条呲牙咧嘴的黄狗。
“土蛋?”陈烈田喊道,这条瘦不拉叽的黄狗,可不就是他家门口讨饭的小畜生。陈烈田追上去,在一个死巷看见了双眼腥红的土蛋,以及它对面严阵以待的…静王?!
李清今天真的是倒了大霉,不过是出府寻个乐子,这畜生偏偏还追着他不放。
他对四肢爬行的动物天生厌烦,本想一掌劈死他,又想到皇兄颁的禁止戮狗令,前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竟被这畜生逼到了墙角。
“畜生,过来,那个是静王,不是你能咬的。”陈烈田只怕土蛋会被他杀了,俯身将只剩骨头的土蛋抱在怀里。
土蛋低吠一声,生了倒刺的舌头“吸溜”舔过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