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他当然知晓他们的本意,可…他脚边的小厮伶俐可爱,又颇得他的喜爱。李清叹了口气,也罢,谁让他毫无分寸的自作聪明呢?
“既如此,本王也无言可对,一切过失都是本王处理不当,本…我诚心向你道歉,啊诚心的话,就拿这蠢仆的人头给吧!”语落,李清眼底暗沉乍现,凝气于扇尖,挥下!
“等等!”一直垂头的陈烈田喊道,三人都是一愣,看向他,李清的动作滞住。
陈烈田忽然走向林知昧,林知昧再次搂过他,俯身为他擦拭血污,他装作脱力的靠上去,就像是在依偎他……
“静王,这位小大人怕是认错了人,我是个大男人,受点小欺负也无妨,小大人也罪不致死。”他从家主怀里探出头来,虚弱的对着李清笑了一下,像是在说,没关系。
陈烈田要亲手,摘下这个白面小儿的脑袋!绮额群??⒎壹⑺⑨?6??
李清指尖一颤,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这时,地上被林知昧用内力压制住的一人突然暴烈而起,在场之人都正关注林知昧怀里的人,没人看见他手掌放出的黑风,“呲噗…”是掌风入肉的声音。
林知昧眉间一跳,寒冽的双眼扫过去,方才偷袭之人痛喊一声,瞬间炸裂成一地血沫。
“你不用帮我挡,他杀不死我。你…是不要命了吗?”手心兜住他嘴里涌出的血,他不是素来利己吗,又为何要帮他挡这一掌?林知昧只觉得这里一片泱泱多余的人,吵闹不已。
“因为家主救了我。”陈烈田有他疗愈,也没有多难受,他在赌,那一掌杀不死他,却能在林知昧心里留下印象不是么。
林水儿重哼一声,随手扯过一个瑟瑟发抖的恶徒,捏碎他的脖子。
李清直愣愣的看着几乎是躺在血泊里的人,一个人的体内,为何会有这么多鲜血。
红生生的。
陈烈田摇了摇头,不去看林知昧的神情,只道小的惶恐,推开他,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往林府走。
三人神情各异,李清理好情绪,以扇掩面,温润的眉眼扫过他们兄妹,兄妹阎墙么……
房外时不时响起不同频率的敲门声,不管是谁,陈烈田一个也不想应付,自己胡乱上了点药,就倒头会周公去了。
半夜,被身后滚烫的体温惊醒,陈烈田不耐的往后一扇,被人握住:“不是吧?几天不见,一见面就打我?”
陈烈田缓缓睁眼,面前俨然是笑得一脸邪肆的月翎,他嗤笑一声,抽出手掌:“别惺惺作态了,月翎,我都看见了,我反正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也供不起你这栋大佛,慢滚,不送。”
空气滞凝了两秒,月翎突然捏住他的腮帮子,无奈道:“就知道你听见了,你听我解释一番可好?”
“不好,滚出去。”“啪”的一声,月翎无暇顾及被打得红肿的手背,忙道:“对不起。但是你真的误会了,我当时说的话只是为了应和那个女人,她是我的暗杀任务啊,我只是演个戏,你看,完事后我就快马加鞭的来找你了。”
“好话谁都会说,你走之前不会和我说一声吗?”陈烈田道。
月翎大呼冤枉,嗖一声爬下床从杯底抽出一张白纸,嘟囔道:“我留了,你没有看见罢了。”
“行我知道了,你滚吧,还有,多谢你的教导,就这样。”陈烈田不喜欢这种危险的还需要解释的关系,他承认,他有恃无恐了,可他就是厌烦。
“为什么啊?给我个理由行吗?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月翎半跪在床下,死死抓着人的肩膀,双眼灼灼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