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红笺下,那人身段纤弱,满头雪如醺。

好冷…陈烈田朝着那人喊着,他踉踉跄跄的跑过去。

看见司以晏转身噙笑的绝美容颜,他依恋的伸手。

他健硕的身体被司以晏推远。

“师父?”

司以晏声音缓缓:“既做出了这种事,便再也别叫我师父。”

司以晏似不欲多言,他的拒绝也这么轻松,厌恶平淡。

陈烈田绝望的叫喊被雪藏,他几乎冷死,眼前又转换了场景。

金盏杯杯,有人大婚。

自己正挣扎在肮脏的黑湖中,抬头,龙椅上春光满面的李清走下来。

十里红毯,有人头束圣女发髻,一身嫁衣凤冠,款款而来。

“天地为证,帝后婚齐眉…”

帝后携手,举国欢庆。

陈烈田眼前突然灰暗,见高殿上的二人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李清是无谓,林水儿是烦厌,失望。

送妹出阁的人坐于客席。

林知昧夹了一筷糯米团子,从头至尾没抬头一眼。

“啊啊啊啊!”

黑色的湖水吃了陈烈田的痛苦大叫,湖里巨大的黑蟒盯着他,急躁嘶鸣。

将陈烈田绞到窒息后,裂开血盆大口。

他在窒息中睁眼,眼前长街繁华,月翎哭着把他占有在怀里,边喋喋不休的说我变强了,我变得很厉害了,宝贝,我来接你了,跟我走吧。

陈烈田颤抖着回抱,月翎轻轻抱起他,到一处深崖。

“大叔,你这种人。你消费我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去害人家女孩子呢?”

月翎本来最受不得女孩受苦。

陈烈田无力求救,身体似丢弃的抹布,葬于深崖。

“啊.. 啊…”

梦境归真,陈烈田打了自己一拳,好疼。

他的眼角湿了红,看见了林知昧收剑进门。

早点司以晏已为他备好,脚边还有木盆,温热的水,司以晏昨夜哄他入眠后,观星知蝉蜕那一药物的方位,独自一人去寻了。

林知昧将血味未消的长剑放在屋外,长睫冷清。

林知昧走上前欲抱他入怀,拇指拭去他的眼泪。

“别碰我…”

陈烈田挣扎着蜷缩,白丸的作用还在,他如今害怕一切,脆弱敏感的脸庞全湿了,林知昧不多废话的抱过人,捧起他的脸。

“做噩梦了。我说过让你别怕我,别怕在我面前哭。”

“可是…可是…你不要我了…你看着我死…啊啊…”

怕又依赖,药性改造了他,他以为自己好了。

林知昧任人哭,为他洗漱好,束发,亲吻,拿来小蛊,一勺勺送进他嘴中。

“我知道你在李清手里被干了什么。也明了你现在的状态,我承诺过会让李清给你交待。陈烈田,你觉得这么久以来,我如此待你,是要你还是不要你。”

林知昧净了他的手,道。

“呜..是要.. 可是.. 你好可怕.. 都好可怕。”

陈烈田的恐惧被林知昧的抚摸一点点捋走,男人严肃的说辞最后柔化为哄。

“嗯.. 嗯.. 疼.. 夫君疼我..”

陈烈田学着男人说话。

林知昧放开要起身的人,默然跟在他身后几步处。

今日是各路豪杰?帝王命令,齐聚天坑之下,因为一直守护盘垣在裂口的黑蟒法力用尽,从万米高空摔下,再无半点生息。

要再想其它办法。

陈烈田拿出虺赠他的行路符,泪痕未干的到了现场,身后是林知昧。

在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