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日跪地迎陛下,日日听见帘内那人的怒骂、简直不堪入耳,该罪诛九族。
更多时日,听见的是他崩溃的呻吟、压抑到几乎窒息的哭声、小小的扭动声、布帛撕碎之声…
高亢地,低沉地,断落地。
像大颗大颗的珠子落在玉盘上。
夜晚点灯时,他才能窥得点那个身影。
原来真的没长骨头呀。
小太监天真地想,因为他看见的都是那人软在陛下身上的样子。
日渐一日,他也没什么工作,只负责每天收拾被那人丢出来的茶蛊饭菜,通常都是粒米未动。
今日。是太医院每月例行给…小主娘娘把脉的日子。苺馹膇綆??海堂??駟五妻??六澪??
陛下让他们这么叫。
通常由太医院首席来。
福监屏气凝神地小心握住他毫不纤美反而粗大宽厚的手,他的手是被陛下牵出纱帘的,安静到似乎没有生命。
“给你半柱香。”
是陛下威冷的声音。
太医接令,给陈烈田的手腕上履了纱,手才搭上去。
纱由云雾绡制成,是贵妃的待遇。
福监跪伏于地,想着方才握在手里的重量。
那…手腕…为何…他握了握手心。
轻得让他心惊。
“陛下。”老太医捋着花白的长须,欲言。
“讲。”
李清把农夫暴露过长时间的手放回去,让太医说,自己进了帘内,不多时,又传来细细密密的哽咽之声…如暴雨下被撕裂冲散的梨花。
帘外众人皆冷汗尽出,跪地。
“陛下,娘娘本极阳之体,丹田之高深臣也无法窥探一二,臣…斗胆直言。”
“如若陛下赓续喂娘娘吃西域所产的白丸,娘娘会…尽毁极阳之体,被阴寒侵袭,不会害命,但会终身软体,病若西子。”
帘内沈默了一阵,不久陛下温润却极显沉冷的声音传来:“是吗。”
众人皆退。
帘内,是一片吊诡的红粉颜色,麝香与媚香萦绕,硕大的床榻中是被人鱼绢覆绑四肢的人儿…他正痛苦地被迫坐在李清怀里摇晃,诱人身躯溅出的汗液、泪液、穴液…都在哀鸣。
“嗯…啊…”
李清衣衫整齐的模样清俊,他不错眼的垂眼凝视早已哭得一塌糊涂的陈烈田,双眼都熬烂熬红了,还“乖乖地”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前衣。
“夫人,我们就按太医说的来,日日给你喂香甜的白丸,好不好。”
陈烈田疯了似的摇头,他被一只大手粗鲁的抱着后脑,压下,点头…
李清笑着发狠亲进他的唇,再滑进唇肉里噬啃,农夫饱满的侧脸被吮吸得凹凸起伏,连舌眼都在被侵犯。
倏忽,李清温柔的托着他战栗的腰,爱抚着…农夫迷茫的唔了一声,又突然崩溃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
李清低吼着喟叹,感受肉刃在农夫最柔软深处的紧窒,反而轻柔的捧起他的脸,轻声道:“怎么了?”
“不…要…不…要…”
陈烈田意识尽失的摆高头颅,犹如濒死的天鹅。
以往更多交欢时候,他只是像一个布娃娃,但如今,李清要把他囚成一个真的,布娃娃。
可他明明说过,生动活泼的陈烈田,他最喜爱。
福监一颗一颗的擦拭着用翡翠玉珠龙串成的帘子,回想起了今早帘内人绝望的哭声,他似乎想叫出声,但有一副靡烂的喉咙。
为何会哭。
是因为看见了被待卫拖下去的女孩,擅闯宝殿的女孩。
夜深露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