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包着一嘴饴糖,顶着永远干净不了的花脸,两只铜铃似的大眼睛像会说话,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小孩翁声翁气地。
“哥哥…你真的好漂亮呀。”
他一只小手牢牢抓紧他的袖子,另一只攥着化了的糖葫芦,摊开给他看。
“烈儿有饴糖,给你吃。”
“家主…”
陈烈田睡饱了,不知过了多个时辰,林知昧还是他闭眼前的样子,端坐着抱他,唯一不同的,是他脱了盔甲。
陈烈田不解的又喊了声家主,才发现双脚被家主用手托着,像踩在棉花上,他踩了踩,下巴被抬高,男人强势汹涌的吻含进他的唇肉,他被辗转厮吻,舌根的呻吟低低的,气喘不匀,林知昧便引着他呼吸。
“唔…慢点…家…主…”
不知林知昧吻着凝视了自己多久,陈烈田试着伸舌缠上家主的,双眼水蒙蒙的,林知昧双眼一暗,喉结暴动,狠狠吻着、咀嚼着。
“还冷?”
林知昧终于放过他,隔着雪袄打横抱起农夫。
他都被一层又一层套成猪头了,怎么可能冷,反观林知昧,只一身雪白长衫,身上却依旧烫得很暖和,深不见底的内功底蕴。
“不冷了。”
农夫摇头,想了想,支吾道:“家主,您给我一点内力,我应该就能站起来了。”
林知昧边往外走,边垂眼看他,紧了紧抱他肩膀和腿弯的力道:“不必站起。”
“虽然我知道您很厉害,但我也不是什么轻飘飘的小姑娘,这该省的力气还是省着吧,等一下又有什么狗屁威胁什么的……”
陈烈田据以力争,又在林知昧扫过来的警告眼神中讪讪闭嘴。
林知昧不多说废话,拢好他的脑袋,看着他道:“睡。”
陈烈田只好闭眼,这时,天光倾泻下来,天亮了,他被刺得不舒服,睁眼,前方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瞪大眼睛,林水儿手里抱着一具动物的死尸,双眼空乏又红肿,一脚深一脚浅,不时低头喊…嫂嫂?
“他中了幻象。”
林知昧冷声道,大手遮住农夫暴露在阳下的双眼,陈烈田愣愣的嗯了一声,在黑暗中闻见那股桃花香越来越近。
林知昧抬手解了林水儿眼前的瘴,林水儿全身一悚,终于痛哭出声,跪伏在雪地上:“嫂嫂…嫂嫂…呜…嫂嫂你不要死,水儿知道错了,你不要死…不要…”鋂鈤缒哽?ò海棠??????肆陆零⑤
陈烈田没忍住挣开林知昧,伸手推林水儿的头,大喊老子还没死!林知昧沉眼抓回他的手。
落针可闻。
林水儿跪在地上默了许久,竟没人出声,又过了许久,林水儿腾的站起身,一脚踹开死尸。
他局促又羞愤,更多是他不愿承认的某种虚惊一场,看清陈烈田在谁怀里后,他恶狠狠转头,嘶吼出声抽鞭撕碎了那具尸体。
林水儿始终背对他们,双手浸血后,才哑声、磕碰道:“我…我被这什么破玩意儿附身了!刚那人不、不是我!我绝不可能做这种荒谬事!”
“确实,都他妈哭我死了。”
陈烈田握紧拳头,摆头不看他,信口开河呗,他反正屁都不信…知错了,个屁。
林水儿脸色一霎苍白,脱口微弱的说不是,林知昧早前包住了农夫的脑袋,农夫听不见,知觉都跟着男人转身的脚步走。
二人的身影在苍茫大地中越走越远,还留在原地的人狼狈的回过神,跑着赶上来,一言不发的跟在他们身后。
“陈烈田。”
林知昧低头问他。“你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何事?”
农夫一五一十的讲了,林知昧听后思索了一会,缓道:“有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