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百姓们听完他们二人言语,一时群情激愤,更有甚者跳出来大喊:“绞刑!必须绞刑!还请静王严惩这等恶霸,给林大小姐一个交待啊!”
“对呀,世风日下啊。”
“丑陋的癞蛤蟆!还妄想吃天鹅肉!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狗头吧!”
……陈烈田含着布条怒吼,激烈挣动间竟有隐隐破空之势,旁边的护卫一齐施力,同时将毁人气海的异己真气打进陈烈田身体里。巨大的疼痛袭来,陈烈田狭小的丹田承受不住猛力的撕扯,上翻下滚,即将破裂。
李清指尖开扇,轻轻扇动。扇骨白玉生凉,李清合扇将灰毛兔子放到婢女怀里。朗声道:“水儿是本王认定的王妃,本王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这等劣徒侵扰,整日委屈消瘦!大家也都明白本王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不出手,难解我心头之恨哪……”
语焉至半,陈烈田在剧痛中被人抓紧头发提了起来,威猛的掌风袭来。
陈烈日下意识的闭眼,料想的痛苦却没有到来。总不会是李清良心发现了吧,陈烈握紧双拳,将内心排山倒海的怒火压住。李清,他想起来了……
“在我林府门口,静王这是作甚?”
李清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人,寒星凛冽的双眼里忽然满是柔情,反手握住林水儿丹蔻红润的纤手,转身道:“本王来替你教训这个贱民,怎么样?开不开心?又为何拦着本王?”
林水儿细眉微蹙,把手抽了出来,一丝厌恶在眼底闪过。她接过婢女手中的兔子,鹅黄色轻裳将一身曼妙曲线勾勒。
“要教训他,也该是我亲自动手,用不着脏了静王您的手。”林水儿站在陈烈田面前,语气寒冷。陈烈田勉力撑着身体,全靠意志才没痛晕过去。
“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水儿,又何必分你我。”李清惋惜无比的说,停在原地散漫摇扇,却也未再上前。
林水儿不耐的应和了几句,她伸出手抬高陈烈田的下巴,陈烈田微闭着眼晴,他压下心底的不齿,眼含讨好和感激。操他娘的林水儿!做甚么好人!还有……她真的是娘们吗!
林水儿捏的这块骨头都在呲呲作响,陈烈田几乎痛晕过去。
林水儿杏眼微眯,唇角勾起一个陈烈田看不懂的笑容。她忽然凑近陈烈田,凑得极近。
用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臭婊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要爬进林府吗?我赏你这个资格怎么样?”
陈烈田用力睁大双眼,眼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林水儿伸手想要将他嘴里的布条扯出来,她转了一下眼珠子,在布条即将抽出来的时候,又插了进去。
“好好表现,这是我给你的恩惠懂吗?你不用说话,点个头就行。”林水儿拍了拍陈烈田微凹的侧脸,陈烈田哪有什么不接受的,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连连点头。
林水儿站起身,安抚着怀里躁动不安的灰毛兔子,樱唇轻启:“把他拖进去,安置在粗仆房内。从此往后,他便是我林府奴仆。”
“至于过往种种,由我定夺。”
一旁的护卫不敢多言,两人合力将陈烈田抬起来。
林水儿的声音明朗,围观的百姓无一漏听,有人讪讪离去,有人高声称赞林府的宽厚品德,也有人啐了一地口水,暗骂林水儿愚善,不过是浅陋的妇人之仁。
林水儿一一扫过还未离去的人,一些人连忙收了窥探的眼神,悻悻的抱着尾巴离开。林水儿今日不像传言中说的那般啊,那个眼神,真的是温柔纯良的圣女吗……传言有误啊,他们暗想。
李清不知何时把玉扇藏进了长袖,他眼尾上挑,来回打量几近晕厥的陈烈田,最后将目光落在林水儿身上,林水儿回望他,她唇角含笑,又是那位会在御花园里柔声唤他清哥哥的水儿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