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更甚有言,陈烈田揪紧了家主的白衣,摸了一手雪,他扫开这些讨厌的东西,与林知昧对视,林知昧的双眼有悖于他以往任何时候,低垂的眼睫,有万物飞逝。

林知昧摸着埋进自己肩头的脑袋,抚摸着人的颤抖,温热的湿意在男人肩上晕开。

身体无常的变化,同类被食的惊悚,世界几乎翻天的灾难、无缘无故却被怪物侵犯、差点死亡的愕然…陈烈田真想问问这狗鸡巴老天,凭什么!其实在自己被扯入地底的时候,他始终看的…都是萧宥琰,也算了!他首先想的肯定是他的子民,这有什么错。

林知昧看着被农夫打湿的半边肩,坐下,把人继续抱好,捞起陈烈田犟驴似的脸,摸一手湿,他粉扑扑的双眼还在躲。

陈烈田老脸一红,轻咳一声,一擤鼻涕,声音很哑:“我…我没…没…没有…”

林知昧抬高他的下巴,他躲不了了。

“为何没哭,为何不哭。”

陈烈田一下没一下的敲玩着家主身上坚硬的铁甲,很暖和,作祟的手又被家主抓住,摁在手心里。

“为何害怕在我面前哭。”

林知昧的声音依旧冷清,高扎的黑马尾又在低头时把怀里人拢住,他亲过陈愿田的发顶、额间眉心、紧闭的双眼、微肿的侧脸、鼻尖、嘴唇,不断来回……

可这是林知昧。

林知昧撕下一截袖子,不容抵抗的抬高他一塌糊涂的脸,眉心紧锁的看着他热闹的脸,让他自己擦干净。

“陈烈田,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故作坚强。”

陈烈田丢开这块布,腾的一下抱紧林知昧的脖子,双手打结,他吸了吸鼻子,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已经闻不到血味。

只有林知昧身上一点也不好闻的冷焚香…强势蛮力的把他包围,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味道,没有生机,还怀抱着他过了很多个晚上。

“香…家主…”

林知昧低声道听话,给他擦净,闻言道:“喜欢?”

“不喜欢…”农夫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