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的袋子里有个东西滚了出来,滚到正不停抓挠身体的女孩脚边,密密麻麻的毛发长在这肉球上,细看,肉球正中有一个花钿,是前天乐知给萍儿画的。
“好痒…为什么洗不干净…好痒…”
女孩抓挠的动作越来越大,四肢奇异扭曲,白色的脓油从她身上冒出。
她的体形开始壮大,皮肉一层层掉了又长,女孩痛苦吟叫,从脖子处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了黑毛肉球。
女孩平静下来,身体恢复如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啊!来人!来人!救…”
声音从帐外传来,大滩大滩的血肉被甩在帐上,乐知赤裸起身出帐,命天看到了她,连忙把她用衣服包住:“乐知,快!跟我走!”
乐知歪了歪脖子,声音低哑:“好…”
命天半身浴血,长枪头弯了,他们穿过一地穿肠破肚的肉体,生物的黏稠进食声响来响去,拖拽声越来越近…命天大喊鬼物,把长枪扔出去!
大比军车的狗兽头咬断了枪,它呲着牙咀嚼东西,血涎水从它突起的眼球冒出,犬类竟有翅骨,硕大的鞘膜积液,臭气熏天,一边有个刚完事的老头,失禁的往草深处跑,草里有花纹长条物在蠕动,“嘶嘶…”
…
命天见不妙,牵着乐知的手往回跑,一只兔头人形的怪物正抱着他的阿嬷,阿嬷为他缝衣的手被怪物亲着,她慈爱的看着兔怪:“天儿…”
“不!”
命天痛喊出声,飞奔接到的只有阿嬷残缺的下半身,兔怪大口吞咽了一下,笑嘻嘻的向人跳来。
命天搬起石头狠砸它,阿嬷死了,他一定要带着乐知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