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田瑟缩了一瞬,该死…该死…农夫眨了眨酸涩的眼。
‘我永远都不会骗你,永远都不会骗田田。’
陈烈田偏过头,萧宥琰怔在原地,农夫道:“好…萧宥琰,我让你上,上完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陈烈田说完就摆大烂,躺开身体让人干,他都已经闭好了眼睛,萧宥琰激肏猛操的盛怒却没有到来。
他感到自己被放下。
陈烈田不睁眼,放松平躺在地上,耳边安静得出奇 。
就在他快睡着时,耳边突然炸开巨响,是人体的拳头连续不断砸在不同物体上的声音,铁笼发出坍塌的悲鸣,瓷瓶和木质品被打碎的声响诏告了施暴人暴虐的情绪。
陈烈田好像与这些隔绝,他不睁眼,不怀疑身边像山洞中发现食物被偷的棕熊,发出不甘、绝望、愤怒的吼叫…对着自己的家到处砸毁。
安静后,农夫等了很久,才睁眼,他坐起身,除了他躺的这一小块地方,都一片狼藉。
除了他,空无一人。
毡房顶部还勉强可以遮雨,陈烈田动了动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而发麻的双腿,他抬手,抬不起。
陈烈田说不害怕是假的,因为人性是稍微可观可控的,但是现在看来,萧宥琰真的不仅血脉中有他爹娘的东西,他是真的像兽,山洞里的野兽,毫无灵智的。
暴力冲毁,丛林法则。
陈烈田动了动肮脏得不行的身子,张开腿,烂穴里的血和浊液涌出来,他全身赤裸,高压后身子软下来,冷得蜷缩在一起,不停发抖。
“冷…好冷…”
陈烈田开始神智不清,向被萧宥琰撕碎的长衣爬去,还有清香遗留,农夫尽量缩着高大壮实的身子,缩在里面,这是林知昧的长衣……
怀里拱进一个血腥刺鼻、热乎乎的东西,他疲乏地睁眼,感受到小动物的软舌正不停舔舐他脏乱的脸和红肿的眼皮,他哑声道:“小东西命挺硬…不过是个傻的…我就夸了你一句漂亮…你就这么不要命啊…”
陈烈田已经没有力气抱它了,灰兔收好指甲,爪子牢牢扒在他胸口。
它残缺的长耳被雨泡化,陈烈田想抬手摸一摸,抬不了。
灰兔子安静下来,缓缓矮身,把耳朵放进陈烈田手心里,不敢打扰的、轻轻的停下。
过后,看他又要无知觉的睡过去了,灰兔子低低叫着,与他抵额相对,吱呀声不吵,但急切慌乱到不行,甚至用嘴去啄陈烈田的嘴,陈烈田骂了句小流氓。
灰兔子顿了一下,最后竟缓缓点头。
陈烈田好奇起来,低头看着那双紫眼睛,紫水晶一样的双眼…陈烈田低低地说了句真漂亮,像人一样…像…
它的睫毛又长又细,和记忆中那个人…农夫摇了摇头,又骂了句小流氓,眼皮却又闭上了。
灰兔子拖着血流如注的身子,又伸出舌,陈烈田一直在汲取它身上小小的热意,他硬撑着用力睁开眼,看见小东西长睫一抖,好像…有水光流下…
什么…
农夫揉了揉还没到年纪就老花的眼睛,轻拍它脑袋的手却渐渐慢了下来。
好困…陈烈田被雨声包围,雨渐渐夹雪,化雪,灰兔不停绕着他跑动,伸着舌从他冷冰的脚掌往上舔,他身上有很多处厚重的淤青,来自不同的遭遇。
灰兔的双眼竟流露出愧和心疼、愤怒,不可置信,灰兔舔进农夫腿心的穴口,小心翼翼的把伤口舔开,他小腹内的一股阳气竟突然和灰兔起了反应,它一愣,舌头继续抚慰。
陈烈田现在完全无意识了,他反射性抱住肚子,记忆层在梦里呓语:“水…儿…”
千里外,林水儿抚面起身,滴答融化进座下的冰椅中。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