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我知道贺队要走了,都是我拖累了他。”

偏偏贺亭还很吃这一套,他默了默,劝说岑音:“我和他去训练室,你等我一下,马上。”

不把这是解决,贺亭也放心不下,训练室就在旁边,岑音退让:“就五分钟,我在外面等你。”

白谦说:“谢谢,我不会耽误你们的。”

岑音:……

呵,白谦以为自己拿捏住了贺亭的责任心,可任他怎么卖惨,也是个失败者。

为了安心,贺亭没关门,门虚掩着,他和白谦走到训练室内。

两人单独相对,没人先说话,还是有点尴尬,贺亭正想着怎么开口,一直低着头的白谦却传出了低低的抽噎声,灰色的地板上砸下两滴水渍,似乍开的雨点。

白谦竟然哭了。

贺亭僵硬地手脚都不知道放那里,他开始觉得单独谈话是个错误,白谦因为这两滴泪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哽咽着:“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给你疏导,给你造成了困扰,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精神力上瘾……”

“你不用自责。”贺亭马上劝慰:“等我回首都,马上解除结合,说不定病就好了。”

白谦抬头,湿漉漉的眼睛跟某种幼年期的动物似的:“对…一定要治好,其他的事我会给岑音解释清楚的,阴差阳错……都是误会。”

他越说贺亭就越如坐针毡:“这件事…慢慢忘了它吧,对我们都好。”

贺亭从包里掏出一张虚拟卡片:“这是我能拿出的所有东西……如果你还需要什么,我会尽力补偿你,我有未婚妻,我不能让他失望,所以更多的事,我没办法承诺给你,对不起。”

在贺亭的猜想中,白谦可能不会接受卡片,但是还是能做到释然的,可事实并未朝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白谦的眼泪还没擦干,朝着他勉强笑笑,突然说起了毫不相关的事:“贺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个基地吗?”

贺亭接话:“为什么?”

白谦说:“我是孤儿,没有父母,我来这里,因为这里有一个人,他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很特别的人……他救过我,可能他自己都忘了。”

在那间冰冷的实验室,贺亭让他第一次尝到了这个世界不一样的味道,他的确救过他,把他从汪洋的孤岛带到另一个世界,那颗糖像埋在地里的种子,在他靠近贺亭之后飞快的生根发芽,最后长成蓊蓊郁郁的参天大树,缠绕在他已经萎缩的心脏上。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贺亭这种人啊……细致,耐心,温柔…贺亭才是他的上瘾源,永远戒断不了。

他盯着贺亭错愕的眼:“我说过,那天我是自愿的,我没说谎……贺亭,要是我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本玟由???伍?壹???④?8證哩

“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你,是不是就有机会了?你也会像今天一样,为了我放弃他吗?”

这世界上比切断肉体关系还要难的事,就是辜负一个人的真心。

贺亭被着隐晦的告白吓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手上握着的卡片烫手极了,他仔细看了看白谦的脸……居然的确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他想不起还在哪里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