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贺队……是我拖累了你,要不是我,你可以一个人走。”
“这件事……就当它没发生,我都知道…你有未婚妻。你放心,我不会给任何人说……我也不会……”
他顿了顿,极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静:“我也不会让你负责的。”
贺亭被他一连串的话堵住了,他想要说话,可张了张嘴,看到白谦那双溢满了无奈的眼睛,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从小接受者保护向导的教育,但这一次,他却成了那个欺负向导的人。
即便是事出有因,即便是迫不得已,可他终究是施暴的那一个,向导面对着哨兵能怎么反抗?贺亭从没怀疑过自己记忆的真实性。
精神力和别的向导链接融合,除非一方死亡,否则只有手术才能让两人强制断链,而且手术的风险不低…很多时候发生了这种意外,哨兵都必须肩负起全部的责任。
贺亭不忍再看白谦那身上凌乱的伤痕,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对方披在身上,咬紧了牙关,道:“小谦,给我一点时间。”
“事情太突然了,我的好好想想……”他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对不起。”
白谦埋头摇了摇,默然不应。
就像被撬开了一次的蚌壳,拿走了珍宝,怎么也不肯再开第二次,把自己紧闭起来,短时间内不会再把自己暴露在外界。
贺亭也不敢太刺激他,他做出了承诺,一个人走到外面,光脑还是没有信号,上面时间显示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天。
五天,救援估计也快来了。
白谦故意和他隔的远远的,保持着距离,贺亭把毯子和食物都送到可他跟前,两人的关系尴尬而复杂,贺亭自己也捋不清楚他到底该怎么办,他这完全属于婚前出轨,他甚至不敢想该怎么给岑音交待……
哨兵太患得患失,他根本没注意到,在他每一次给白谦送去食物和水时,那装作怯懦受伤的向导,总在阴影里露出的兴奋表情。
白谦直勾勾的盯着贺亭的背影,在对方的愧疚和矛盾中汲取着快乐。
他时不时装作噩梦,发出恐惧的呓语,有时又干巴巴的抽泣两声,这副做作的姿态很轻松的就博得了哨兵的关心,贺亭心理的天平在不断的左右歪斜。
白谦就是要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