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聂一衡和朝厉有事要忙,贺亭一人睡了个好觉,军人的习惯让他醒的早,而聂一衡和朝厉回来的更早,两人一直在他床边守着,朝厉问:“睡得怎么样?”

朝厉今天穿的是皇室的礼服,繁复的金白色衣摆在床边铺出一片锦绣,聂一衡也穿了身挺拔严肃的正装,贺亭多看了一眼,垂下眼睛。企蛾?肆七壹凄久?????一

两人对贺亭的默不作声习以为常,聂一衡说:“先吃早饭,把药也吃了。”

聂一衡去拉他的手,贺亭本能的想躲,可手背颤了颤,没有移开。

躲不过的,他应该早明白。

每一次一到发情期,他到处逃跑,躲藏,吃药,都会被这两个Alpha迅速找到,他动过手,也放下了所有人格乞求,让他们放过他,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以他被拖回卧室,迎来一场酷刑似的性爱而告终。

一顿饭吃的安静,贺亭吃完独自去了洗手间,他待了好一会儿,希望今天两人有公事快点走,可等他出来,两人正坐在沙发上等他,看不出一点急躁模样。

朝厉走进:“给你准备了一样惊喜。”

他拉着他走到桌前,聂一衡打开茶几上精美的礼盒,里面平整的装着一身军装,是深沉的蓝色,胸前挂着大大小小的勋章,肩膀上的星星亮眼而熟悉。

这是他的衣服……他的军衔。

“换上吧。”朝厉说:“带你去一个地方。”

贺亭没动,他直盯着那件衣服,手指在宽大的睡衣袖中握紧。

他不是个军人了,他现在连一个Alpha都算不上,虽然朝厉登基后迅速为他和第七军平反,恢复了他们从前的待遇,可是只有他……他再也回不去。

这身衣服,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可笑。

聂一衡见他犹豫,过来抱住他的腰,亲昵道:“将军,今天是第七军的阅兵盛典,不想去见见你的部下吗?”

不去。

那两个字在贺亭的喉咙里滚了个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手指张开,顿了顿,俯身拿出了那套衣服。

所幸能让贺亭松口气的是,聂一衡和朝厉没有寸步不离,他们派了警卫,跟在他身边。

两个人没有对外公开他们的关系,没有让贺亭在外面接受众人的打量,贺亭无心和那些熟人说话,随口应付了几句,走到观礼台他的位置。

军队和航舰一对一对从面前走过,正中央的主席台,朝厉和聂一衡依次向他们致意。

贺亭看到了那些同他舍生入死的部下,他们同他远远的兴奋打着照顾,贺亭回应的摆了摆手,看见这些人平安无事,他也能放下心。

他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疲惫。

他不知道这种疲惫从何而来,可能是他的身体已经是这样,怎么都挽回不了,警卫看他没什么精神,带他去了后面的小礼堂。

典礼结束的慢,贺亭所在的地方有实时直播,他靠着柔软的椅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贺亭?”

“贺亭?不舒服吗?”

他大概睡得挺久,久到聂一衡和朝厉来叫醒的他,两个人没换衣服,一个蹲着一个站着,朝厉看了看他手上的检测仪,确认没事。

“你的部下吵着要见你,就在前面。”聂一衡说:“一会儿我带你过去。”

贺亭点头。

聂一衡红瞳轻抬,笑:“将军今天很好看。”

“这身军装,比以前在战场上还耀眼。”他贴着耳朵低语,牵过贺亭的手,往他的无名指上套了什么东西:“送给你的礼物。”

贺亭低头一枚金属的圆环正规规矩矩套在他指间,贺亭认出了那是什么,他语气带着惊异:“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