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知道?他从没有碰过她,唯一的一次,就是……
就是朝厉给他注射的一整剂液体信息素。他在那时闻到过这个味道,当场进入发情期。
贺亭脚步停了下来,他惊觉这是一个骗局,许莹莹不会在这里,她不在,那就只有……
前面刚好到了转角,冷风吹醒了贺亭的一点神智,他毛骨悚然地后退,前方,从阴影里走出一个许久未见的人影。
“继续走啊。”朝厉保持着温柔的声调:“宝贝,我在等你呢。”
贺亭如在冰火两重天,背后的汗水全都成了冷汗,他竭力转身,扶着墙壁跌跌撞撞的往后跑。
他没跑两步,又生生止住脚步这边的路也被堵住了,黑发红瞳的聂一衡环抱着手臂,浅笑的看着他。
朝厉和聂一衡,他们都在,这是个圈套,是个陷阱!
朝厉和聂一衡都慢慢踱步而出,聂一衡像小孩儿开玩笑一样轻声道:
“抓住咯。”
贺亭无路可逃,他抵着墙,看着一左一右两人渐渐逼近,迅速从腰后掏出一把枪,上膛对准二人:“都别过来!”
子弹只有一颗,目标有两个,贺亭不得不一心二用,交换着瞄准:“不然我开枪了……”
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一击致命,实际上,他这会儿已经连枪都抬不起来,手臂颤抖着,枪口也在空中抖动,固执地对着敌人。
朝厉最先挺住,那柔软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怎么那么紧张,我们不会怎么样的。”
和他说的话完全不同,朝厉手抬起,揭开了自己后颈的阻隔贴,信息素似成了实质,张牙舞爪的在他身后散开,那边的聂一衡也同样放出了信息素,两个人身后像有一面巨大的黑影,匍匐着朝贺亭靠近。
玫瑰和酒味钝刀割肉,慢慢的和贺亭的信息素对撞,纠缠,侵蚀。
而且这次很不一样,这两股信息素比以前还要有攻击性,有些还仿佛不受控的到处飘,贺亭周围的空气都快被着信息素挤压没了,他感觉到了什么,瞳孔猛然缩小:“你们在……发情期。”
在他吐出这几个字后,两人信息素也不装了,在空中搅动一圈,对他直冲而上,聂一衡应和他:“猜对了,将军。”
“一直找不到你,我早就快忍不住了。”
他闭眼闻到贺亭身上的味道,享受的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