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朝厉旁边的是五皇子,百无聊赖的跟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嬉笑:“这是贺上将?真好看。”

皇太子是扶不起的刘阿斗,五皇子才是真正的逗猫耍狗的纨绔,见到贺亭的第一面就只看了长相,今天来纯属凑热闹。

几天没见,贺亭精神还是不行,即便挺直了背也能看得出来他的病情不稳,清冷泛白的面孔在一众军官里确实显眼,朝厉不咸不淡的跟了一句:“不要无礼。”

五皇子瘪瘪嘴,回了座位。

这边贺亭到了位置坐下,军事法庭他来过,但还是第一次作为被告出席,这次审理的是蒋义航控告他操纵第七军团违抗帝国指令,虽然和叛变没直接关系,可庭审还是不可避免的扯到了叛国罪上。

法官一阵法条和案件情况宣读后,让举证时,那边蒋义航早就坐不住了。

“贺将军因病离任,我看是心有不甘。”蒋义航脸上还带伤,情绪激动:“你手底下那群兵痞子,变着法儿和中央作对,别说打叛军了,就是第七军内讧都处理不过来!妈的,谁爱干谁干!”

蒋义航也是个直接的性子,在庭上骂骂咧咧,看起来真像是气的不行,贺亭也被他弄得真疑惑了,蒋义航难道也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也有可能,皇帝对军团长的任命一直谨慎,要不是有绝对的忠心,不可能让蒋义航上台,那第七军内部到底是谁在搅浑水?

贺亭说:“我从退任以后,从没有和军队联系过。上将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苯芠油?Q群??伍⒌⒈⑹9⑷零吧徰梩

蒋义航唾沫横飞:“查什么查,能查到什么?不是你,那群人还会听别人的?我看叛变这事儿也和你贺亭脱不了干系!”

“高级军官的家人全都在边境,他们不可能叛国。”贺亭说:“更不可能直接投诚星盗。”

蒋义航:“你知道个屁,走的时候都是拖家带口,早就有预谋,我从中央带过去的人损失了一大半,你说这怪谁!”

“啪”,法官敲了敲桌子,让蒋义航冷静下来。

毕竟这只是蒋义航的一家之言,现在第七军和贺亭确实没关系,法官开始提问:

“贺亭上将,请问你是否在十月十八日卸任后有私联,下令给第七军团军官。”

贺亭坦然:“有联系,但没有涉及军事机密内容。”

蒋义航立马道:“查他的终端!”

“肃静。”法官继续问:“请问你对第七军团军官叛逃是否知情。”

“不知情。”

“在你就任时,和星盗一方是否有过交集。”

“有。”贺亭说:“交过火,但次数不多,他们只是抢掠物资。”

法官询问的问题不痛不痒,既不能给贺亭定罪,也找不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他没有牵涉其中,你来我往后,台上的另一个人在贵族们的窃窃私语里开口:

“贺将军为帝国辛苦这么多年,怎么会轻易与叛贼有牵扯?”

说话的是皇太子朝奕,他脱下了身上的猩红披风,站起来,向贺亭确认似的,道:“是吧?”

贺亭的罪名是争执不下,但是第七军团的叛国行为是实打实的,他这么一出口,就把贺亭架在了高台上,应和了就是撇清与旧日同袍的关系,不应和就是有叛国的嫌疑。

贺亭神色不好那边蒋义航咄咄逼人:“谁知道他有没有牵扯,知人知面不知心。”

第七军团在贺亭心里的份量有多重,在座的人都清楚的很。果然,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贺亭的话在法庭上掷地有声:“第七军绝不可能反叛,如果陛下和法庭不信,我愿意前往要塞,给帝国一个交代。”乞额裙?⑺17玖??浏壹

他话音一落,法庭上讨论的声音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