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他们准备的食物全部打翻,倒掉,他们能平和的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对朝厉和聂一衡来说恍若梦中。
夜晚,两个Alpha和贺亭相拥而眠,一个环着他的后背,一个贴着他的颈窝,他们像所有伴侣一样,亲密地说着晚安。
这一夜贺亭并没有合眼,他躺在玫瑰和酒的香味中,睁着眼熬到了天明。
聂一衡和朝厉很早就起来走了,今天中央会筛选议会提案,他们必须去参加,不能缺席。
贺亭起床要晚一些,和平常一样的时间,他吃了早餐,被医生盯着打了药,看了会儿书,还去花园逛了逛。
花圃里是聂一衡自己种的花,攀沿上一整面栅栏,繁茂艳丽,贺亭一个人住的时候,这里只有中规中矩的几颗矮松,家里多了两个人,什么都不同了。
贺亭看了一会儿那摇摆的花朵,家里雇佣的人都在各忙各的,他一个人回了房间。
他把尘封在角落的军装拿了出来,擦干净胸前奖章的灰尘,给自己换上,手上还带着聂一衡和朝厉的婚戒,他摘了下来,安安稳稳放到床头。对着镜子,贺亭整理好自己的衣领、袖口,还有肩膀上的星星。
衣服还算合身,硬挺的布料遮住了他小腹的形状,让他看起来和从前没什么变化,一时的掩耳盗铃管不了一辈子,贺亭知道,再过几个月,他将变成一个畸形的“母亲”。
他们以为用这种方式可以拴住他,可他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懦弱者。
贺亭从柜子底下拿出一把微型手枪,安装好消音器,打开保险。
他手有些抖,脱离战场太久,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觉得费力,但他还是完成了,扣着扳机的手指也不稳,不过他还有能按动它的力气。
冰冷的枪管抵上了他的心脏。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和曾经将枪口对准敌人一样,果断,坚决……不曾犹豫。
一颗留给自己的子弹,一声沉闷的枪响。
这是作为第七军将领最后的尊严。
星际时代再先进的医疗,再飞快的速度,也救不回一个被子弹贯穿心脏的人,也赶不上见已死之人最后一面。贺亭隐瞒的很好,等家里的守卫发现他出了事,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