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渐长,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经纪人和助理赶紧把他接过来,贺总身上衣服被弄乱了,经纪人连连垂头道歉,尴尬的不敢对视:“不好意思,哈哈,以前没见过他喝这么多…没控制住。”

贺亭:“没事,我先走了。”

经纪人架着秦越:“好,我这就把他带回去,打扰了打扰了。”

贺亭点头,转身上了车,他坐在位置上,隔着玻璃,看见秦越被他们带到了休息室。

身上的热气很快被冬日寒风吹散,唯有秦越身上那股浅淡的味道,萦绕在周围,暗暗浮动,难以离去。

新年到来前,贺亭没有和任何人说,趁着程安礼不在实验室的空档,他偷偷带着贺雯,一路远渡重洋,来到了气候温暖的南半球海岸,家里已经只剩他们两个人,在哪里过年都是过。

程安礼没有骗他,自从他带着团队加入之后,贺雯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何医生说,半个月的旅行应该没有问题,贺亭才放心把她带出来。

贺雯在海边踩着沙子,用铲子堆东西玩儿,即便是这种幼稚的游戏,她却玩儿的专心致志,开心不已。

“哥哥,给我拍张照。”贺雯摸了一把脸上的沙子:“快,就在这儿。”

贺亭没有不应的,他打开手机,刚拍了一张,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贺亭面无表情的挂掉,但那铃声紧追不舍,誓不罢休,仅仅间隔的几秒,又将贺亭的动作打断。

贺雯放下了自己摆的动作:“哥哥先接电话吧。”

贺亭摇头,把电话挂掉,开了飞行模式:“没事,不用管,我给你拍。”

贺雯听话地重新站了回去。拍完后拿过来看了两眼,又跑去继续挖她的沙子了。

贺亭坐回椅子,划开手机任务栏,上面鲜红色的未接来电已经积累到了一百多个,有经纪人给他打的,更多的是程安礼和于濯,忙中偷闲给他发了无数条消息,质问他去了哪儿。

碍于近段时间几个人降至冰点的关系,程安礼和于濯的遣词造句还算温和,没有威胁,也没有冰冷冷的命令,可是这只是开始,贺亭知道他们装不了多久。

贺亭捏紧了手机。

远离故国,没人能再轻而易举的将他握在股掌之间,如果他要离开,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他可以带着妹妹留在这里,淡出娱乐圈,不再联系国内的人,和程安礼于濯彻底了断。

他们手腕再厉害,应该也不会千里迢迢追到国外来逼他。

海风咸湿,不远处贺雯和另一个外国女孩儿搭上了话,蹩脚地交流着,那个外国女孩儿也蹲了下来,两个人捣鼓起了一个城堡,贺雯脸上头发里都是散落的沙,她擦都懒得擦了,坐在地上挖的不亦乐乎。

那样的贺雯,只存在于他久远的记忆中了,小的时候,他的妹妹也是一个可爱活泼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