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又觉得让程安礼挣了这个表现非常不平衡,又道:“算了,我和你一起去,都守了你一天了,一句谢谢都没有。”
于濯自认为对贺亭稍微有一点了解,平时送给贺亭什么东西,去剧组看看他,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情,贺亭至少还会简单平静的说声感谢,有时候于濯得寸进尺,还能接着这个机会亲一亲,动手动脚。
可这次贺亭没有回应他,他挣开了于濯扶着他的手,垂着眼睛,拿起手机就到一边打电话。
“你好,我是贺亭,我妹妹她现在怎么样?”
“我马上过来…对,她这几天身体没有异常,可能是有了也没有告诉我。”
“是我疏忽了,工作忙,最近没有去看她…”
贺亭病没好,声音嘶哑,似海潮一样低低的,细致地询问他妹妹的情况,一点一滴,连之前吃了些什么东西都问的清楚。
他很在意他的妹妹,甚至是爱,那种真挚柔和的情感,于濯从没有在贺亭身上见过。
于濯闷闷立在一边,心里跟未熟的青果似的往外冒着酸味,他莫名巧妙地踢了一脚凳子,而刺耳的响声也没能让贺亭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贺亭打完了电话,肩膀放松,暂时松了口气,身体虽然不舒服,可他没有休息的打算,紧接着就换衣服准备走。
“吃点儿东西再走。”于濯走到他面前:“飞机票已经买好了,来得及。”
贺亭终于看了他一眼,只是一下,又低下头去:“不用了。”
于濯:“你还在生气?该生气的是我吧,你自己先和别人”
“我没生气。”贺亭打断他:“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麻烦你们,我必须马上去见她。”
贺亭把自己的衣服领子扣的严严实实,可还是挡不住他脖子上的一片红印,手腕上也是勒的几环青色,他只得找了围巾和手套,把自己能遮的地方全部遮住。
他看不出来在生病,动作做的迅速,只是眼睛一直没什么神采,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贺亭向于濯勉强告了个别:“我先走了。”
“我说了,我和你一起去。”于濯说:“你拦我也没用。”
贺亭脚步一停,没有理他,自己迈出了门。
“贺亭!”于濯咬牙切齿,又上火了:“哪里惹他了,不就是……”
不就是昨晚上玩儿的过火了点儿,他好好的生日遇到贺亭跟别人搞到一起,不该生气吗?他都还没怎么找贺亭算账。
算了,毕竟是贺亭家里人出了事,他忍,他能忍……
于濯又踢了一脚椅子,拿上外套,跟了出去。
于濯非要跟着,贺亭也拿他没办法,贺亭着急,两个人真的是行色匆匆,一路都没说几句话,赶路到晚上才到,贺亭没合眼休息,下了车,小跑着往监护室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