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腿流到地面,他趴在马桶上,衣物早被扒了个干净,凌乱的四处堆着。

和他浑身赤裸相比,程安礼却衣冠整齐,表面平静的脸上透着兽类餍足的悠然。

天气冷,他还算有良心的把衣服脱下来给贺亭盖上,打了个电话,吩咐助理送衣服过来。

助理动作不慢,很快就在外面等着了。

程安礼深知贺亭那容易窘迫的性格,尤其是在每次做爱完了之后,贺亭连正眼看他们的时候都少,他出去把衣服拿进来,放在一边就准备走,给贺亭留足了空间。

对待一个包养的情人,他自认为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耐心。

程安礼手刚把门推开,又顿住,转身,眼神从贺亭的小腿扫到后颈,推了推眼镜:“忘了和你说了,下周三是于濯的生日,他在家里办了个聚会,你也来。”

贺亭声音缓慢:“好。”

“打扮的好看点儿。”程安礼说:“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在衣服里,戴好再过来。”

贺亭抬手去摸,在口袋里摸到了一串链条似的冰凉的金属制品,触感像是首饰,可看程安礼的神情,却不像什么正经的东西。

程安礼和贺亭纠缠了半天,手机打开后叮咚又响了几个短信,他看贺亭已经准备起来穿衣服,该说的事已经说完,回头推门走了。

隔间里安静下来。

贺亭腿站在地上还有点微颤,刚刚被进入的地方好像还留着那根东西的形状,小腹被顶的不舒服,里面的精液也没有清理,时不时的往外流,他仓促的用纸擦了几下身体,套上衣服。

他想回休息室缓一缓,找个地方把自己清理干净…身上全是程安礼那股消毒水混着淡香的味道,让他感觉被对方的气息给标记了。

外面很安静,应该没人才对。贺亭低着头,从卫生间里出来,四处一瞥,却看见不远处静静立着一个高挑的人影。

是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