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想起了太多。

他一度分不清梦和现实,迷迷糊糊好几个月,身体还要时不时被过去的他占据。

命运算是个什么东西,如何能这样儿戏左右他的一生?

曾经母亲逝世时,那些前来吊唁的人纷纷感慨:

“命不好啊……”

“唉,都是命啊……”

“谁能想到呢,命难说啊……”

在他回到徐家之后,也能听到这样的声音,徐昇拍着他的肩膀在老爷子面前说:“你迟早是徐家的继承人,这是你的命。”

继母在老爷子背后朝他冷嗤:“出去厮混生下的野种,也配谈好命……”

他不爱逞口舌之快,统统没有反驳。

然后走到了今天,攥住了他要拿到的所有东西,所有。

可天意在这时告诉他,原来他该有这样的命运,那是他的妻子。

他该怎么信?该怎么信?

在他人生前三十年,凡是被命运掌控的事,都让他冷眼作呕,徐谨礼几乎快恨透了命运。

他去看心理医生,遵照医嘱出去放松身心,病急乱投医也不是没有,去疗愈,去诵经,做法事,什么都试了,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