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吃东西的时候真的格外专心,所以没看到我。我那时尝试过一次你吃的口味,辣味过重,无福消受。”
水苓听到他讲这些她不知道的过去,觉得很新鲜,同时又对她不知道的其他事感到好奇。她认识的叔叔是不会和她说这些过去的,想到这,她抬眼,眼睛亮亮地看着此刻的徐谨礼。
徐谨礼看出她在想什么:“先好好吃饭,后面有的是时间说。”
“好。”她笑着夹菜,专心吃饭。
饭吃完徐谨礼告诉她,他们下午要一起去一趟槟榔屿,关老和高辞在乔治市椰脚街的观音亭等着他们。
水苓隐约察觉到徐谨礼有些什么特殊的事要做,但没有过度追问。
乔治市的观音亭并不大,但是香火一直很旺,每逢阴历的2月、6月、9月的第十九天,寺庙都会为了观音诞辰上演京剧,水苓很小的时候还跟着妈妈来看过。
寺庙一进去就能看见擎天巨香,今天虽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来庙里上香的人也不少。
关老和高辞早就在庙里等着,水苓刚踏进观音亭就莫名觉得发冷,心里禁不住发慌,把徐谨礼的手牵得更紧一些。
他们站在寺庙外面的一角,远离人群,关老让水苓跟着他走一圈,水苓看了看徐谨礼,在他点头之后照做。
她看见关老手里拿着个罗盘,跟着他从寺庙里走到寺庙外,突然在街道上的一棵大树前站定,罗盘的指针疯狂转动。
水苓看着关老右手掐诀,按住那罗盘指针,“叮”的一声,幕布一般的东西从她的脚底延申至整条街道,一瞬间万物皆灰、行人消失,唯有他们几个还在。
她看见这一幕,不知怎的脚不听使唤,拔腿就跑,好像不跑下一秒就会在这片灰中湮灭。
霎时间,前方闪现一道人影,高辞拦住了她的去路。
关老一念诀,一道道黄符飞来,似锁链般环绕,将水苓捆得紧紧的:“莫要逃了,你逃不出这小重天,识相点自己现形吧。”
水苓被这黄符锁着瘫坐在原地,意识越来越昏沉,脚底的影子像是什么不安的动物,一直乱窜。
尖叫声越来越明显,徐谨礼皱眉看着,问高辞:“法事会伤身吗?”
高辞解释:“您都参加过那么多次法事了,自然有数,法事都是为了让人变得更好,哪有伤身的道理。您放一百个心吧,驱鬼就是看上去比较吓人,其实完全不伤及本体,驱完了她不会记得的。”
原本阖眼坐在原地的水苓忽地睁开眼,开始挣扎,关老越是念诀,她挣扎得越厉害。
“叔叔……不要…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