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丞怄气道,“大哥,就跟你说了,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

东方尘缘环抱着手臂,笑眯眯的,“就是啊,裴二少说的对啊,这可是咱们未来肃王妃,与裴家早就撇掉关系了,别上赶着攀亲戚了。”

宋惊澜皱眉,袒护道,“虞姐姐可厉害了,外面的道士都不及虞姐姐一根手指,如果不是虞姐姐相助,我早就跟卫钊他们一样,也在上元赌坊悬梁自尽了。”

光想想,他就不寒而栗。

“什么?”

卫夫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宋惊澜,“对,我还记得那会儿钊儿说过,宋公子也曾一块儿结伴去上元赌坊,为何宋公子好端端的,去了四个人,三个人都死了啊,悬梁自尽……我怎么都觉得古怪,我的钊儿一向性子开朗,他断然不会是悬梁自尽的人。”

卫大人嗤之以鼻,“肯定是肃王动了什么手脚,抄了上元赌坊那天,钊儿也在内,回来之后,他们就性情大变,整天浑浑噩噩的,嘴巴里一直念叨着上元赌坊是无辜的。”

“就这样,你们还觉得上元赌坊无辜?”

虞念昭举起手中的油纸伞,“听见没有,这就是你一心想要袒护的父亲,他根本不希望为你复仇,脏水可劲的往肃王身上甩,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升官之路,你就是他前行路上可有可无的棋子。”

一阵冷风刮过,府内的白灯笼摇摇晃晃。

卫大人心里发毛,瞪眼道,“你……你在跟谁讲话呢?”

虞念昭歪着脑袋看他,微微一笑道,“当然是你儿子,卫钊!”

诡异和惧怕蔓延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卫大人扯扯唇角,脸色发白,“你休要在这里故弄玄虚,我儿子卫钊已经死了!”

裴云丞吞咽了下口水,张望着四周,“虞念昭,你又要弄出什么来了?”

裴府见鬼的事情,让他记忆犹新。

唯独卫夫人跪在地上,泪流满面,“钊儿,你在这里吗?你为何不出来见见娘啊,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了,老天为何要这样待我,总是要叫白发人送黑发人,索性将我带走啊,我愿意代替我儿子去死,他还那么年轻,还有大好的人生啊,只愿阎王能将我的命拿走,换我儿子生啊!”

满腔的母爱,让油纸伞不停的抖动着。

“阎王掌生死,却不能乱了规矩,胡乱断人生死!”

虞念昭原地撑开油纸伞,“但是我能让你再见你儿子一面,让你亲眼目睹,你身边的到底是人是鬼!”

油纸伞撑开的一刹那。

头顶乌云密布,昏暗的光线下,三道黑影从油纸伞下窜出来,顺从的站在了棺椁前面。

阴气森森,他们无法得天眼看见鬼影的真容,却切切实实的看见了三个黑影。

“啊啊啊啊!鬼啊鬼啊,见鬼了啊!”

卫府的下人和前来吊唁的宾客都吓得半死,他们有的昏厥过去了,有的夺门而出,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卫夫人睁大了眼睛,看着鬼影,迫不及待的爬过去,“钊儿,真的是为娘的钊儿吗?”

卫钊呜咽着,想要靠近卫夫人,却又害怕将死气沾染到她身上。

“娘……”

他喊了一声,化作叹息声,卫夫人心如刀割,应了一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钊儿,我的钊儿啊……”

她转头朝着虞念昭磕头,“姑娘,我信了,我真的信了,您肯定是极为厉害的大师,求您让我再看看钊儿的模样吧,我的儿啊,肯定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求您了。”

这会儿的虞念昭在她的心里便是观世音菩萨转世了,她双手合十,眼神虔诚,身上隐隐有功德在闪耀。

“我可以帮你,但你需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