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见钟父钟母不再激烈反对钟元踢球,而是不住地追问蹴鞠究竟是咋回事儿,球彩怎么会有这么多,让钟元笨拙地一一解答时,就知目的已然达到。
于是,他也不再逗留,而是识趣地将饮尽的茶杯放下,不留身和名,施施然地回自家去了。
说白了,钟家父母之所以那般反对钟元踢球,主要是‘蹴鞠之戏’不是正道的想法根深蒂固,又担心凭这没有前程,也无收益,叫钟元荒废时光,游手好闲,以后无法养活一家老小的缘故。
经陆辞解释后,眼前又有明晃晃的银钱摆着,他们的疑难,也就迎刃而解了。
瞧着只是轻松地玩乐,又不触犯律法,居然还能挣那么多钱!
饶是只是年轻时能干的把戏,只消再挣上几年,也能买个大些的房子,置些田地放租出去,哪怕日后只靠收租子,都不用担心会饿死了。
而陆辞所画的‘供奉’这块大饼,不论是钟元还是钟家父母,都没太抱期望,却在心态上加了一道‘也能有做官这一出路’的保险而已。
解决了钟家这一桩大事后,功成身退的陆辞,当即就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好好睡了一觉。
待他悠悠醒转,窗外已是华灯初上的夜间了。
他在下仆的服侍下洗漱过后,又披上外裳,询道:“我娘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