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是全脸的,纯黑的,看着属实有点吓人。

“是不是有点吓人了。”虞缙揶揄他了一句:“什么审美这是?”

“老了,对其他的花哨的喜欢不起来。”白老板耸耸肩,又说:“走吧,去二楼。”

虞缙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之后,找服务员要了一杯杜松子酒,环顾了一圈,问道:“喂,白老板,你说,为什么他们想要举办一场晚宴并且欣赏一场漂亮的肉搏,就一定要安一个慈善夜的帽子呢?还弄个假面慈善夜。”

白老板刚抿了一口热茶,又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不知道,也许为了好听吧。面具其实也好解释,这种场合里不结伴不树敌,倒也方便。”

虞缙回想了一会前几年这晚会的告示。

去年这里贩卖的是歌舞伎和男侍,前年的晚会是贩卖义体和人造器官。

奢华的桌椅摆设,流苏的吊灯,昂贵的饭后甜点和镶金箔的餐具,女人华丽的大裙摆礼服和男人挺拔的优雅西装,全部都是为了这个铺满沙子的方形场地上即将开始的一场血腥厮杀准备的。

说是比赛,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哪是什么打打架、比比赛就结束了。判定胜利的规则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确认死亡。

又或者在一方死亡前喊出报价,买断这条命在场上的生死权。

随意标价一条生命,也是很配这里的纸醉金迷。

虞缙打量完这里的装饰,回头开始又打量起自己的老板。

平时不修边幅的白老板都换上了正式的服饰。还戴了顶贝雷帽子,装扮得倒是挺全的啊,都不提醒他一声。

虞缙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还好自己出门的时候打扮了一下换了身看得过去的衣服,不然像以前一样黑衣服黑裤子的坐在这里,还挺格格不入的。

他跟白老板打了声招呼,说去洗手间,然后借着镜子想看看一路过来身上有没有很明显的污渍或者破损。

虞缙从头到脚看了看落地镜里的自己,转了个身又观察了一下背面。

还蛮不错。他自己是越看越觉得满意,虽然裤子是常穿的那条黑色工装裤,但上半身勾了线的薄毛衣贴在身上,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短外套,显得怪别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