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缙又问：“说到底，就是帮你解决红叶的内部问题呗？”

荒井崖摇了摇头：“不，以我侄子现在的情况来看，红叶出了事，整个ZERO都不能幸免。”

虞缙还是有疑虑：“为什么是我？”

荒井崖回答：“白钰本是我的第一人选。不过，出于某些原因，我觉得他可能没法妥当处理。你有韧性，胆子也够大，我觉得你应当能做到。”

虞缙追问：“某些原因？”

荒井崖没作答。

虞缙好奇这缘故，但也感觉在这里问不出什么，于是话题挪开：“最近ZERO里的义体市场很混乱，是不是也和红叶有关？”

荒井崖回答了一半：“我只知道他现在的计划和义体有很大关联。”

虞缙又问：“那你的这位侄子，又尊姓大名？”

尾音咬得很重，带着浓浓的敌意。

荒井崖倒是无所谓，递给他一张相片：“荒井凌。记住他的脸。”

......

白老板跟颜樾去备用住址打算一起收收东西，推开门后发现虞缙没在，两人都有些疑惑。

颜樾本来是以为虞缙一天都待在家里没有出门的，即使是出门也可能很快就会回来。

直到他走进卧室后发现镜子前摆着一个眼熟的东西。

一个小小的透明的球形晶体，透光程度差不多是拿起来对光看去会看不太清边缘。

里面是一朵鲜红色的虞美人。

开花时，颜樾曾摘下来了一朵，本想夹在书里做成标本。

他那时庆幸自己留下了一朵花，因为这次之后再次看到这花就已经是它的凋零之时。

后来他发现虞缙看到花枯萎时的表情是难过的，他便出门找到了家做标本的商店，花钱用上了些修复技术，保留下来了这朵花最鲜艳的样子，让它永远在晶体里绽放。

这是他给虞缙的生日礼物。

圣诞节他们出门得匆忙，这个盒子就随手放在了桌上，那就是今天自己出门后虞缙才拆开的。

他看到了。

他没有带走。

颜樾的脑子不算机灵，但他这次没用多久就看懂了。

“Luksa。”白老板在身后问：“小缙他出去了？”

颜樾把晶体收好：“他没跟我说。”

声音有些哽咽。

他看懂了，虞缙这是在跟他说再见。

第55章 第48章：璞玉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

荒井崖收起了相片。

“既然你听说过‘渡鸦’，我想知道，或许你也听说过‘诞生日计划’？”

虞缙本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这时又重新专注起来：“我对红叶的事情了解程度基本为零，知道‘渡鸦’纯属巧合。”

他注意到荒井崖的脸上挂着些不寻常的神色。

虞缙蹙眉道：“喂，别卖关子了。想我帮你们的忙，就别在这儿遮遮掩掩的。”

荒井崖被他语气冲了一下，叹气摇了摇头：“你可别错怪我，不是在卖关子，有些不知道从而说起罢了。不过现在想想起因倒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据说凌这几年一直在为诞生日计划做准备，我不知道他们具体会做什么，但是......”

荒井崖话音稍许停滞，过了会儿又说：“但是他的目的，是他想打造一支精锐军队，通过更新植入义体，创造某种意义上的不死人。”

虞缙正想说这种事情是有多荒谬，就听到对方说：“然后，复刻当年的机械屠杀事件。”

虞缙的情绪没忍住爆发了出来：“......你们家的人都他妈的是疯子么？”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