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颜樾答道，有些尴尬：“之前学过一些，会开......但没考过执照。”

“那就没事。”虞缙笑道：“在这地方，执照那玩意儿就是个摆设。”

颜樾侧着头，刚好看到虞缙眼下乌青的一片。

他带着些心疼，抿抿嘴开口道：“哥，要不你明天再休息一天吧。”

“啊......明天？”虞缙没完全回过神：“嗯，也不是不行。”

显然虞缙刚才在发呆，颜樾心里叹气，也是幸好这条路宽阔又只有他们在路上行驶。

回到家，室内暖气总算是让他们的身子都回了温。出门时他们俩穿的衣服都并不多，差点没被冻死。

“哥。”

“怎么？”

颜樾还在朝手掌里哈着气取暖：“要不要泡个热水澡？”

“哦，不用管我，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虞缙刚收好外套，又反应过来这话是带着些撒娇的意思说的。

他细声哄道：“你先睡，等会我过来陪你。”

看他还站在原地没动，虞缙又轻声问：“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么，Luksa。”

“我想抱着你睡。”直愣愣地说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哥。”

虞缙轻叹了声，然后从衣柜里拿出居家的衣服：“我真的还有事要处理。”

“......哦。”

不过后来还是在被子里躺下了。

虞缙把被角往脖子上边拉了拉，更暖和了些。

温暖的气息很快卷起了他的睡意。

再窝一会儿就真的要睡着了，虞缙轻轻问道：“你就是有话要问我吧。”

过了两三秒就听到了对方的回答：“哥，以后可不可以不管好事还是坏事，你都告诉我？”

闻言，虞缙侧过身，将脑袋搭在对方的大臂上，看着他。

“今天没有好事也没有坏事，一切如常。”

语气坚定，有一种被怀疑后想自证清白的感觉。

“我是说，”颜樾缓缓朝他靠近了些：“我想和你一起担着。”

虞缙抬起眼看他：“这种什么一起担着的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颜樾又问：“你还把我当小孩看？”

“没有。”虞缙立马否认，仔细思考了片刻：“只是在想，本身就应当是我要对你的人生负责的。”

颜樾品了品这话，总结道：“那你就是还把我当小孩看。”

“我没有......”

虞缙放弃争辩，脑海中徐徐闪过在慈善晚宴看到颜樾的画面。

于是他小声嘀咕了句：“......不过有些时候也算是吧。”

这句话颜樾没有听到，他又问：“哥，你知道我以前眼里的你是什么样的吗？”

虞缙现在已经习惯把这些话当作是Alpha情绪动荡时的产物。

他本想反问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嗯，是什么样的？”

“很厉害的前辈。”

“......”

“没了？”

“长得很好看的，很厉害的前辈。”

虞缙只好无奈回应：“不是小孩可说不出你这样的话吧。”

明明作为Alpha，起码按照虞缙的标准，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心智发育上颜樾目前都已经达到了成熟的程度。

但是遇到感情方面的问题，或者说遇到跟自己有关的问题，这孩子还是会露出些不合时宜的幼稚。

虞缙有时候会觉得，如果他们出生在几百年前，或者更久之前，总之是这个世界还没变成ZERO这个样子的时候，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