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虞缙说：“梦里的事情有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

白老板思索道：“幻觉也一样。”

白老板看出来虞缙在这些事情上似乎是有心结，但是他不打算主动问，就和虞缙从不主动问他的过去一样。

“小缙，”白老板说：“尽管有些事情是真的，只要你想去忘掉它，总有一天会觉得发生过的事情也会变得像假的一样。”

虞缙过了半晌缓缓地开口问道：“白老板，这些年你也是靠这样的办法过来的吗？”

白老板一时没有回答，片刻后，虞缙突然问道：“白老板，我晕倒了几天？”

白老板答道：“两天左右。”

“两天。”虞缙从床上坐起来，想要摆脱一些疲倦感，又说：“我醒来前几乎重复过了一遍在红叶的日子，居然才两天。”

现在这般虞缙的状态让白老板不由地担心：“小缙，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

又是沉默。

“Vince。”

虞缙重复了一遍，念出这个名字时的口型让他觉得陌生又拗口。

“唐远山。Vince。”

白老板记得这个名字，诧异地确认道：“Vince？留在红叶的那个？”

虞缙喉结动了动：“我梦到了，我身边还只有他的时候。”

......

“你长得好漂亮啊你叫什么名字？”

“虞缙。”

“你的手怎么了？”

“断掉了，很明显吧。”

“你说话怎么这么冷冷的。”

“我跟你不熟吧？”

“我是另一组实验组的，之前没见过你......你今年几岁了？”

“七岁。”

“啊那就对了，你的实验组比我的晚一年。”

“你呢？”

“啊？”

“你呢？名字。”

“我就说你说话冷冰冰的唐远山。我的名字是唐远山。”

......

“缙，你听说过分化吗？”

“听说过，怎么了？”

“我听说我在的实验组会被全员人工分化为Beta。”

“那么早？你们明明才刚满十一吧。”

“我听别人说，我们组的导师是红叶人体改造部门的，很喜欢我们这一组，所以就把人工分化提前了。”

“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的导师呢？”

“我们的导师......好像不太喜欢义体和改造什么的。”

......

“你要逃走？”

“你听我说，我觉得我的导师他说的对。红叶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样待在这里就一辈子都是实验品。”

“缙，你真的这么想？”

“你跟我们走吧，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所以我......”

“你要离开的话，就当我们没有认识过。”

......

“小缙。”

白老板的声音让虞缙意识回笼。

“你带Luksa回家，是不是因为......”

他们好像都有黑色的头发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