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缙这辆飞行摩托是白老板送给他的十六岁生日礼物。以往虞缙一个人失眠的时候就老骑着飞行摩托出来晃悠，下意识就觉得应该也这样带颜樾出来玩。

高空中凉丝丝的空气让虞缙头脑迅速降温开始逐渐清醒，冷静地思考过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非常的不负责任。

怎么就头脑一热就大晚上的把人带出来玩了。

虞缙觉得自己是累的，累了的时候总是做出些异常的举动，自己这几天总是觉得很困。

“那个，Luksa，我......”

虞缙想跟小孩说声抱歉，又想到颜樾不过只比自己小了两岁，白老板跟自己差了这么多年都能把自己养的很好，他这样岂不是有点太丢面子。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看看的？”

虞缙话锋一转：

“你还没在ZERO的主城区里逛过吧。”

忽然一阵风迎面而来，气流让他们在空中颠簸了两下。

虞缙注意到颜樾的手比刚才更用力地攥紧了自己的衣服，伸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好了，别怕。没什么的，过一会儿习惯就好了。”

虞缙调整着车速，尽量保持平稳。空中的风速也渐渐变得温柔起来，虞缙的发根被吹得飘起来了些，刚好又扫在颜樾的脸上。

颜樾偏过头，还是好痒。

从上车到现在颜樾一直不敢往下看，偏头这一下让他无意间看到了下边的景象。

和之前坐白老板的车的感觉不同，跟虞缙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是整个人漂浮在这座城市上。

颜樾耳边只留下风声和轻微的车辆行驶的声响。

“哥，”颜樾突然问道：“这里......没有星星吗？”

“哦，你发现了啊？”虞缙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但情绪上也没有太过于意外：“ZERO一直都看不到星星，不过还好，至少也能看到月亮。”

颜樾提起了这个，虞缙就跟着他聊下去：“怎么，想看星星了？”

“以前住的地方好像能看到......”颜樾的语气听上去倒是带有些遗憾的意思：“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从这里看过去，感觉空中总是空荡荡的。”

虞缙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是吗？不过晚上没有星星的什么的，影响也不大吧。”

虞缙觉得直接跟颜樾当面吐槽起ZERO有多么多么地差劲貌似不太好。

“ZERO啊......”虞缙想了想，总结道：“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无聊中透露着一丝有趣的地方。”

两个人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虞缙又问了一遍：“小孩，有没有想去玩儿的地方？仅此一天，过时不侯啊。”

颜樾琢磨了半天虞缙的话，然后反问道：“为什么说‘过时不候’？”

“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有空带你出来玩。”虞缙答道：“我有时候一忙起来的话......大概能一个多月不回家吧。”

虞缙回头用余光瞟了他一眼：“怎么，怕明天早上一觉醒来发现我和白老板不见了？”

虞缙本意就是开玩笑，哪里知道颜樾竟然意外认真地回答道：

“我好像......”

“确实是怕这个的。”

沉默了两秒，笑意在虞缙眼里荡开：“好了，乱说的你还当真了。说吧，想去哪玩，就这一天啊，哪里都行。”

那种若有若无的酒精味道似乎又出现了。

颜樾抽了抽鼻子，确定自己这次是真的闻到了这味道。

酒精气味带着辛辣刺鼻的味道一起钻进他的鼻腔，有魔力般的，牵动着他的思绪。

颜樾专注地思考了半晌，然后在虞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