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颜樾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你还在这里。”

“你不是不希望我拿你当小孩看么？”虞缙平静地看着他：“只是三年，很快就过去了。已经长大了的话，就试试在没有我的时候也好好生活吧。”

颜樾沉默地看着他，眼里全是悲伤。

“三年很久。”颜樾低声说道。

“不会很久，我们也不是没有分开过。”

虞缙愣了愣，好像无意提到了不太愉快的事情。

于是他立马转移话题将气氛变得轻快了些。

“再说了，我都和唐远山说好了要带上你。说不定那家伙正在因为要多带一个人而在费力找大一点的载具。你要是不去了，他不得砍了我？”

颜樾盯着他，眉眼低敛，语气里带着几分隐隐的固执：“哥，你最好说到做到，三年后......你得回来找我。不然，不然我......”

“好，好。”虞缙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热，突然有些不舍：“我一定会过去找你的。我如果失言了，就让我一个人在ZERO孤老终生，好不好？”

颜樾抿着唇，不太愿意和虞缙继续这个话题。

这个模样很久没有都没有在颜樾身上出现过了。虞缙看着有些心软，又揶揄地笑了笑：“我再跟你说一件事好不好？有一件事呢，之前在审判庭的时候，为了不被发现我们俩的关系，所以我但是只能骗你了。”

颜樾抬起眼看着他。

“其实啊......”虞缙笑道，嗓音暖洋洋的：“我没有洗掉我们的标记。”

第100章 第93章：南方

ZERO边境站。

金属护栏在昏黄的天色下投下长长的影子，远处通行通道的信号灯闪烁，低沉的广播声偶尔在寂静中响起。

车里昏暗的光线随着沿途的街灯一闪而过，投在颜樾微垂的眼睑上，明灭交替。

他沉默地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玻璃上映出他的倒影，眼神深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唐远山瞥了他一眼：“怎么？后悔了？”

颜樾看着窗外，沉默了几秒，缓缓摇了摇头：“没有。”

唐远山有些理解为什么虞缙会选这么一个Alpha了，这拧巴的样子确实逗着挺好玩。

“你这表情，倒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颜樾没有反驳，他只是看着远方那道隐隐可见的边境线：“谢谢你。”

唐远山微微挑眉：“谢什么？”

“谢谢最后没有选择和红叶站在同一立场。”颜樾的嗓音平静，眼底情绪晦涩不明：“总之......我替虞缙谢谢你了。”

唐远山怔了一瞬，随即释然地笑了笑：“你以为我是因为虞缙？”

他嗓音懒散：“你说得不完全对，一部分确实是因为他......但更多的，是因为五十岚真。”

“五十岚真？”颜樾确认似地问道：“那之前他来告诉我i515的事情，也是你授命的？”

“没错。”唐远山回答：“所以你该道谢的人是他，是他让我昏了这么多年的脑子终于清醒了。”

颜樾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问：“他对你很重要？”

唐远山点了点头：“他......如果没有他，我可能至今也不会思考‘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这样抽象的问题。”

颜樾又问：“那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唐远山稍微停顿了几秒：“我想，生命的意义就是，我们存在过。就算是三木葵，她也能活在我们的回忆里。”

听到这个名字，颜樾转过头，似乎是不想陷入更深的回忆：“那他是改造人吧？他对你这么重要的话，你怎么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