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一下猜出了自己想问什么，虞缙顿了顿：“嗯。但是，白老板......我无意冒犯。”

白钰在他身边坐下：“没什么。那你想问什么？”

迟了好久虞缙也没说话，白钰反问道：“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

虞缙焉焉地点了点头。

白钰被他这样子逗笑了一下，然后便开始回想起来。

“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

那可是一片并不光彩的过往。

第70章 第63章：为了自由

实验室内的冷白灯光无声地流淌，唐远山静静地躺在实验台上，双眼紧闭。

五十岚真在一旁守着他。

他已经这样守了他两周，他不敢离开。

在他的认知里，荒井凌是唐远山最信任的人，而强迫唐远山接受手术的人也是荒井凌。

那么还有谁可以信任呢？至此，他不敢在唐远山昏迷时离开半步。

唐远山的手腕终端轻轻振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可他却还未醒来，毫无反应。

五十岚真不经意间注意到终端的亮光。他微微顿住，低下头看向屏幕。

信息内容很短，只有几行字，却像重锤一样敲击着他的神经。

“我希望你自由。”

他盯着这句话，目光逐渐凝固，像是在试图从字里行间寻找到隐藏的意义。

这短短一句话，却仿佛压缩了无数情绪，直刺他的内心。

他不由得攥紧了床单一角，目光缓缓移向唐远山。

对方的面容平静如常，似乎毫无知觉。

五十岚真的脑海中却翻涌起了不久前的画面。

手术完成后，荒井凌俯视着手术台上的唐远山，用那种冷漠得不近人情的语气跟自己说：

“他对我来说和你没什么区别，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这句话犹如一把无形的利刃，割裂了五十岚真的思绪。

他回过神，眼神暗了几分。

“需要帮什么？先跟我大概说说。”

大约一两个小时后对面才回复过来新的信息，五十岚真默默读完，深吸了一口气，思考片刻后删除了这一段对话记录。

他关闭终端，随即转身离开实验室。

夜风穿过废墟，带着尘土与寒意掠过地面。

末日神像在冷风中伫立，黯淡的光线从远处废墟反射过来，将它破损的轮廓勾勒得愈发荒凉。

虞缙站在神像下，双手捧着一个黑色的小箱子，手心微微出汗，冰凉的触感透过箱子的边缘传入指尖。

这里冷得让人不适。他低头看了一眼箱子，又抬起头，扫视着远处废墟的轮廓。

轻微的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踩在碎石上的轻微声音清晰得刺耳。

虞缙的神经瞬间紧绷，视线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眯起眼，警惕地观察着来人。

他很快看到一个身影从废墟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缓步走向他。

他的指尖不自觉地紧了紧，箱子的边缘压入手掌，隐隐作痛。

男人的脸随着步伐逐渐清晰起来，而虞缙的表情却僵住了。

他的呼吸顿了一下，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张脸。

“你......”

那是一张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虞缙的呼吸滞了片刻，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那张脸上来回扫动。

对方的五官与他如出一辙，甚至连眉宇间的冷峻神色都仿佛是从他身上复制而来。

然而，不同的是对方眼中那份疏离的平静，像一片深不可测的湖水，没有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