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哥最近也?遇到了一点儿问题。
“但是恪宁走?了,咱仨就少了一个人,那?小子咱就少一个人治他了!”赵江川看向靳仰弛,咬了咬下唇。这会儿蒋恪宁才反应过来,靳仰弛找他应该是有要事相商的,他猛地抬起了头,“靳哥,那?小子干嘛啦?”
靳仰弛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那?啥,那?小子其实是个丫头。”
“啥?!”蒋恪宁和赵江川傻了眼了,蒋恪宁难以置信:“你是说那?个把我撂地上打的那?死小子是个女孩儿?”
赵江川没反应过来,反应过之?后更是难以言喻,说起话来也?磕磕绊绊,一双眼珠子快要掉下来:“那?她战斗力这么强?”
蒋恪宁反应过来了,问道:“哥你咋知?道的。”
靳仰弛脚步一顿,“别管了,那?丫头现在?跟我势同水火,碍于她是女孩咱们以后不能?这么跟她这么打架了,得迂回一点。”
“我同意。”蒋恪宁率先表态,赵江川紧随其后,三人小组决定暂时跟那?个刚搬进来的丫头片子杨桢休战两个月,静待智囊蒋恪宁归来。
“师傅,给剃短一点儿,板寸吧,就您给警卫员理的那?个样。”走?过一条宽阔的大道,三人站在?才几平米大小的剃头铺子面前,小小的门面,收拾的很干净,别的繁琐的工具没有,一把剃头刀撑起这个小铺子十来年的招牌。
蒋恪宁往那?有些破了皮的椅子上一坐,师傅就上了手,不出五分钟剃出一颗精神奕奕的板寸头,衬得讲课宁都精神不少,一扫脸上的郁郁不乐。
三兄弟刚迈出铺子,迎面就看见走?来一个男孩,个子比三个都高,比最高的靳仰弛还高几厘米呢。
这身?影太?熟悉了,蒋恪宁打眼一看就认出来了,这是靳仰弛的死对头,他和赵江川的阎王爷,半年前搬过来的杨桢,小名林林,跟爷爷奶奶住在?一块呢,跟他们仨的家就在?前后排。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战斗力极强,特别会利用地形地势最会的就是出阴招。这会儿穿着短裤大短袖,手里拿着一根老冰棍,溜达着就往他们这边过来了。
迎着阳光,蒋恪宁他们只能?看见她微微眯起的眼睛,三个人这会儿都有点局促,之?前不知?道林林是女孩,现在?知?道了,莫名有点不太?好意思。被女孩压着打,多丢份儿啊!
其中最不自?在?地当属靳仰弛,杨桢看上去没有想宣战的意思,只是眯起那?双大眼睛,像街头小混混一样两只手负在?身?后,不屑地眼神从三人面前扫视而过,她的挑衅这么直白,三个人跟看不见似的,让杨桢有些诧异,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赵江川咽了咽口水,看着杨桢手上往下滴着冰水的老冰棍有点馋,望着靳仰弛吸了吸鼻子:“哥,我想吃老冰棍。”
靳仰弛一张脸黑如锅底。
蒋恪宁漫不经心地将手抄在?兜里,看向不远处的晚霞,心里想的是,要去总后大院了。
三人最后在?老牌坊那?里散了伙,靳仰弛和赵江川被爹妈叫着回家吃晚饭,蒋恪宁裤兜了装了两张百元大钞和一把零钱,准备回家收拾收拾东西,等着爷爷奶奶拿着铺盖卷把他卷道总后大院去。
真到了过去的时候,蒋恪宁其实没那?么多怨言。虽说家庭幸福,但是爹妈太?忙,蒋恪宁又早慧,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消化情绪,实在?受不了就会跟大哥吐槽一下,好歹大两岁,大哥虽然?成绩不好,但是一些道理蒋恪宁还是很受用的。
爷爷奶奶疼蒋恪宁,给他单独收拾出来的房间?比之?前的家里的房间?大了一倍,有爷爷亲手打的木头书?桌,还有红双喜的立式电风扇,比自?己抱着的小电风扇强多了。
大夏天的,冰镇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