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折断摁灭扔垃圾桶上面那?个烟灰缸里?了。
然后麻溜地打了一辆车直接就去了县火车站。
中间路程起?码得有一个多小时,公用的车他没动,给那?俩小子留着。司机一眼看出?他是部队的,脚下?油门也是踩的虎虎生风,看这小子紧张着急的样儿,多半是去接领导,现在不是很多地方都流行领导微服私访吗?
司机想?什么蒋恪宁不知道,他只知道今天这车开的特顺。
高铁坐不过来,路上还得转一趟火车,县里?边的火车站破的只剩下?火车头了,寒冬腊月风直接往里?面渗,不把棉袄裹死多半着凉,现在来倒是不错,没有那?么冷,气温刚好。蒋恪宁不敢耽误,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林舒昂的消息是昨天发的,今天一直没有动静,蒋恪宁也不知道她到底来了没有。
“到了,小伙子。”司机刹车一踩,车往前突了突,蒋恪宁扔下?两张红色大钞头就跑了,司机一回头只听见个响,把两张大钞往手里?一捏,哟还是崭新的,透着一股银行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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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老?旧,规矩也没别的地方多,蒋恪宁一溜烟儿功夫就窜进了月台里?。
林舒昂下?车的时候已?经累的不行了,中间转了卧铺,她稍微有点?儿洁癖,上面东西没动,但是实在累的不行了,蹬了一双高跟往上面一躺,沉沉睡了一觉。这里?是最后一站,乘务员下?车前五分钟都是照着票挨个念名字叫起?来的,让林舒昂觉得有点?像以前小时候念幼儿园的时候。
睡午觉跟下?饺子一样,起?床就跟饺子出?锅。
手机没了电,往兜里?一揣,踩着高跟摇摇晃晃跟着大部队下?了火车。
林舒昂上了车就完全冷静了,她知道部队的规矩,压根没觉得蒋恪宁能知道她过来,路上泄气都泄了好几次,脑袋往胳膊里?一埋,心里?就是堵得慌,那?股情绪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但就是不想?回去,她这决定做的冲动,只有邓安绍一个人知道,但是她这一路上脑子里?只剩下?她妈邓沛颐在她耳边冷清清地说?你?俩不合适了。
没自己想?象的破旧,别的地方该有的都有,原本对延边加了一圈滤镜光环,现在到了地方,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地方。但林舒昂就是觉得不同,因为蒋恪宁在这。
天跟北京的没什么不一样,就是气温更低一些,北京吸一口气,里?面含霾量一比一,延边吸一口气,清新满足,林舒昂乐了,觉得自己也忒双标了。但是她整个人特放松,就算见不到蒋恪宁整个人也跟着舒展开来了。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太阳在天边挂着,林舒昂松了一口气,跟着人流就往外走,掏出?身份证刷完出?了闸机,眼前是陌生的风景。在北京呆了这么久,突然间一出?来,还真有些,有些难言的情绪。
旁边又拖家带口的,也有提着行李箱回家的,还有挂着大摄影机化着漂亮的妆出?来旅游的生机勃勃的女大学生。
她就夹杂在这芸芸众生里?边,慢悠悠地走着,走着走着就走不动道了,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一个人,穿着一身浅绿色的挺括衬衫,一手插着兜,一手拿着不知道从哪儿薅的野花儿。
蒋恪宁就把林舒昂从这芸芸众生里?给牵了出?来,林舒昂站着不动了,蒋恪宁牵上林舒昂的手了,她几乎笑倒在蒋恪宁怀里?,轻声问着他:“嗳蒋恪宁,你?怎么过来了。”
“我当然过来,我接我对象啊。”理直气壮的。
林舒昂语气一瞬间变得委屈了,手指头一下?一下?戳着蒋恪宁的胸口,“那?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蒋恪宁目光一瞬间变得温柔,温柔又无奈,包裹着无限的温情,将?手机递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