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在我俩眼皮子底下换汤换药了?”赵江川说白了还是?不信,他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三个人在一块连分都没分开过?。
一说这事,蒋恪宁也乐了,从地上坐了起来,跟他对视着,嘴角一牵,顿了顿,然后慢慢地问他:“那天是?谁把我俩领过?去吃饭的?”
“卫空啊!”赵江川一拍脑袋,这事他还能不记得?
蒋恪宁笑了:“是?啊。”
“那怎么了?那家?不就是?咱们常去的吗,又在楼下,甭提多方便。”赵江川一头雾水。
蒋恪宁啧笑两声,觉得赵江川怎么聪明一世笨这么一时?呢?
他又拖长了音调,学着林舒昂的说话语气?,“我说‘是?啊’”
赵江川定眸一想,猛地一拍腿,“合着给你上的白酒都是?他提前给你换的是?吧?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还会?偷天换日了!丫的!”
蒋恪宁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躺了下来,赵江川也往旁边一躺,两人就跟小时?候似的,天边的月亮今天又大又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赵江川突然出声:“恪宁。”
“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想卫空了。”
“嗯。”
“我也是?。”
温风朗逸
两人在地上躺了好一会, 躺到那为了过春节挂的大红灯笼都有些黯淡了,兄弟俩才?分道扬镳。
“咔哒”蒋恪宁拧了拧钥匙,他?们家住在居民楼里,还用着?惯用的大铁门防盗, 然后才?是大门。这片的治安没有能比他?们院这边的好了, 但?是老人多, 他?们总会不放心, 老一辈留下?的习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所以当?时?安防盗门的时候挨家挨户都安了。
上面?起了锈,蒋恪宁用指甲刮了刮, 刮到一半自家大门就开了, 面?前站一穿着?家居服的女人,看见是蒋恪宁回来了眼前一亮:“儿子,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许友昀瞪着?眼望着?蒋恪宁, 把他?往屋里一拉就关上了大门,“我还以为是你爸回来了呢。”
“看见是我失望了?”蒋恪宁倒了两杯温水, 给许友昀递了一杯, 揶揄的语气让许友昀冲他?翻了个白眼, 嗔道:“没大没小。”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说是这次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吗,人呢?”许友昀身?量苗条,以前就是文工团的,她刻意往外望, 手往额前一放,跟演电影似的。
蒋恪宁乐了, 乐到一半又?觉得?不该乐,这事压根没办成呢。他?把许友昀拉了拉, 语气有点无可奈何:“您先坐下?,哎,这不没追上吗,您别着?急。”
“哼,瞧你?这点出息,夸下?海口又?完不成,让你?妈我空欢喜一场。”她撇了撇嘴,在蒋恪宁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跷着?二郎腿,手在餐桌上撑着?头。
这没办法啊,蒋恪宁确实没追上,放弃那更?不可能。他?顺着?许友昀的意思往下?继续说:“做事哪有一蹴而就您说是不是,总之?您甭管了,我迟早给她领回家里来,您保管喜欢。”蒋恪宁说这话时?,眉梢都带着?笑,许友昀一看儿子这态度,奇了,单身?二十八年的铁树头一回开花,还开得?这么花枝招展,原先准备水到渠成再问的许友昀也?有些好奇了。
她推了推蒋恪宁的胳膊,“谁家的呀?知根知底吗,还是
忆樺
外面?的姑娘?”
“说话,蒋恪宁!”许友昀看蒋恪宁微笑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劲儿就想起小时?候他?也?闷葫芦样,结果天天憋着?坏,许友昀下?意识觉得?有问题,蹙着?眉叫了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