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声?应,还真把蒋恪宁给?叫住了。然后他率先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拉着林舒昂从?地上站了起来,那姑娘起身起了一半,突然叫了一声?他名字。
“蒋恪宁。”
“怎么了?”声?音听上去挺放松,带着点儿混不正经,蒋恪宁就没在意?,牵着狗绳准备往前走。
“那什么”林舒昂扶了扶额,露出一点尴尬的笑,指了指自己曲折的一条右腿:“好?像让胡萝卜碰瓷了。”
蒋恪宁沉默了,胡萝卜挪开了眼,很是心虚。
两人沉默片刻后,一声?清朗的声?音打破了林间?的寂静。
蒋恪宁曲身在她面前一蹲:“上来吧,我背你。”
林舒昂有些踌躇,看了看他的腿,“你不是掉洞里了吗?你伤的比我重吧,咱俩还是慢慢晃回去吧,不然得不偿失。”
她刚见到蒋恪宁的时候就发现他走路走得很慢了,再叠加一个她,岂不是两个人明天才能回去?
蒋恪宁倒是没想这么多,十分干脆地掀开裤腿,上面的淤青已经散了一片,林舒昂哑然,“这不是很严重吗?”
蒋恪宁将裤腿一放,摆了摆头:“不重,已经散开了,不疼了,我也只伤了这么一点,我背你回去更快。”
“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上来。”不容置喙的声?音从?下方响起,男人已经弯下了腰蹲在了地上,一向落落大方时而没正行的林舒昂同志头一次举步维艰,最后一咬牙一闭眼就趴附在了蒋恪宁的后背上,两只胳膊绕着蒋恪宁的脖颈,然后他轻松地站起了身。
温风朗煦
两个人呼吸相近, 林舒昂将头?埋在蒋恪宁的颈窝里,她极少极少和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随便撩撩和实际做到完全是两码事。
内心?百转千回,到头?来还是认了输, 她分明是过来接伤员的, 怎么反倒让伤员接济了, 多糗啊。林舒昂心里挣扎了很久, 结局是败北,老实窝着。
蒋恪宁稳着步子,脚上隐隐作痛, 他也不是逞强的人, 确实是好了不少。大雪弥弥往下坠,早就已?经没过了脚踝,他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 难得的平稳。循着过来时的痕迹,一路上也没有遇见兽夹或者捕兽洞。
星星亮着, 牵扯出遥远的银河, 还有时不时移转的卫星闪烁, 密林里只有两个人轻轻的呼吸声,还有胡萝卜在前面的雪地里扑腾开道,精力充沛。
林舒昂的呼吸声就像一只羽毛笔,时不时扫过蒋恪宁的脖颈间,她两只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修长白皙的手指就搭在他身前,右手指节中间有铅笔灰, 指甲贝圆,莹润带粉, 修剪得齐整,漂亮,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多大会林舒昂就在他后?背上睡着了,她极力撑着眼皮,恨不得拿牙签给戳上,没辙。担心?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找到人脚又
依譁
?崴了,这?后?背又?宽又?暖,蒋恪宁步稳矫健,真怪不得她,林舒昂心?里打定主意将睡着这?个锅甩给蒋恪宁了。
蒋恪宁这?次没惯着她,听见?她规律的呼吸声后?皱了皱眉,这?大雪天在外面睡着了不等着感冒嘛?他加快了步伐出了林子。
快到别墅的时候他才站定在外面的高墙底下,
“林舒昂”
“林舒昂”
“啊?”林舒昂被他叫醒了,脑子宕机,暂时还没转过弯来,迷迷糊糊的。迷蒙间听见?蒋恪宁沉稳的声音传来:“下来,跟我一起走?回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舒昂蹙着眉,定睛一看?自己可不就是在蒋恪宁背上吗?她脑子一瞬间清明,蹬了蹬腿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