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没找出?合适的词。小?队长哼笑一声,踩住工兵铲:“是啊,少爷你说怪不怪,这他?妈好像是在干透的荒地上硬生生铺了一层假草皮。

他?一口一个少爷,三?位正经张家伙计愣是无动?于衷,完全没有?打击假李逵的意?思。

其中一个伙计还顺口跟着喊上了,正色说:

“所?以不是有?人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割草摆草垛,是草本身有?问题,一直就保持在这种?新鲜繁茂的状态,其实根本没实际长在地上。少爷,我就说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有?人的。”

说着他?还隐约站直了一些,似乎颇有?些洗清冤屈后扬眉吐气的意?思。

张家人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二缺。我心里纳闷,嘴上就连连说,对对对,那你们果然是好棒哦。敷衍完蹲下去和小?队长继续碰头研究讨论。

小?队长往边上挪了些,让我蹲得舒服点,眯起眼又指了指远处的葱葱郁郁。

“少爷,以我的乌鸦嘴,我敢担保这鬼地方的树也是这德行,都是假景。指不定为了固定大树倒了几桶502胶水呢。”

我哭笑不得,心说小?队长自打和我坦白局后,是越来越混不吝不讲究了,什?么?话都往外冒。嘴里喊着少爷,态度上则好像我是被托孤给他?的远房傻侄子。就让他?正经点少跟我扯淡。

这么?大一个山谷,之前还说搜山得个把星期,且不说怎么?固定和铺排假景,这工程量得是什?么?人力财力物力,又得是多缺心眼蛋疼?

哪知道其他?几人忽然都看?向我,神色不像开玩笑,似乎都觉得这么?离谱的说法大有?可能。

真的假的,为什?么?啊。我有?点愣神,逻辑上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张添一看?我,淡淡重?复了一遍,似笑非笑,“人做不到?的事,如果求仙拜佛呢?”

我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现这居然真说得通。

那个异变被困的周听卯一闪而?过的画面,就是他?在哀嚎嘶吼说“许愿”。如果读唇语没有?太大偏差,那么?导游也断断续续说过什?么?许愿、保护之类的。

联系到?另一个世界里所?谓的“心想事成”,这好像真是可行的。

但如果真能灵验,这有?需要多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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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再看?眼前的青翠山谷,我毛骨悚然。

那搭话的张家伙计又说:“那些草垛里的人头数这么?多,我怀疑这旅游公司的信了什?么?不靠谱的邪门路数,在这里自作?多情。怕不是整个旅游车的都基本在这儿了。”

小?队长一琢磨,也有?点发毛:“我拦大巴的时候,没具体数,但按我发的“遣散费”算,那大团里三?四十个人是有?的。数目是对得上。”

那伙计目光一凝,有?些不确定问:“那都认认?”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没有?小?孩儿。导游家的小?孩儿没事。”

张添一摇头:“张甲你记得司机长什?么?样吗?”

这话问得小?队长眼皮一跳,他?回忆了一下,说是个秃顶发福都很明显的人,可能不怎么?下车晒光,很白。最?显眼的就是下巴有?个烫伤,红彤彤地跟胎记一样非常扎眼。

伙计立刻反应过来:“有?,司机也死了!”

既然开车的司机都烂了,不,姑且先假设他?一开始可能只是脱离了大巴车,不管是单独还是随行,是否自愿。

那么?这种?情况下,其他?游客无处可去,要么?徒步走出?去找公路,要么?就是回头来找我们和导游,指望先在山里民宿住一宿等人来接。

如果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