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脚底下的面积不大，但也?够我们一字排开作懒驴打滚了。

见我东张西望，那女?导游倒没有生气，反而冷静下来，皱眉道：“算了，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我们都歇一歇，再讨论讨论到?底怎么?回?事，看怎么?求援。”

说着她自己倒忙活起来，开始挨个问有没有随身带水和食物，有没有通讯工具，受伤没有，检查所有人身上的踩踏伤和刮伤。

我再看，发现那三个睡袍年轻人战战兢兢，甚至不知从哪里摸来的锅和盆，就顶在头上当头盔使，脸比纸白，可谓“花容失色”。

形成?截然对比的，是已经缓过来的女?导游，她已经淌到?那条溪流边试图找鱼了，回?头问我能不能借个亮。

我现在是一万个问号，有些糊涂了，给她掌着灯，不住就往那眯眼?的青年人望去。

那人被我盯得发毛，有些后缩着，小声问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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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看着他，不由?叹了口气，情?绪很复杂。

“你近视？”

“啊？啊，对，对对对。”

我从怀里把那副眼?镜取出来，递给他。“试试。”

青年人一喜，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感觉接过往鼻梁上架，一边絮絮叨叨冲我说着：

“度数估计肯定对不上，等会?儿我把镜片儿拆下来包好还你。哎呀，这有个东西架在鼻子上就舒服多了，不然总觉得不光聋，还瞎。你说这……哎？”

他愣住了。

度数刚好，是吧。

他霍然抬头看我，顿时?开始冒汗，眼?神忍不住闪躲，想往女?导游那里退。

我大概是再次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镜儿，矿灯你帮忙拿一下，我去看看那小朋友，顺便问问大家到?底怎么?回?事。”

他被我一拍，顿时?一惊，浑身僵硬。但我已经收回?了手，没有对他做什么?，神色也?十?分平和。

这一刻，他的疑问应该比我还要多。

“那……那个……”

青年人周听卯犹豫挠了挠头，小心翼翼问道：“我看你有个跟我一样?的耳机。你，你是认识我吗？”

我没说话，但灯光之下，这群似乎是意外被卷入的游客，好像都没有意识到?一件事。

除了那个小女?孩，他们的脚腕处有细细的树根蜿蜒爬出来，径直没入到?地底。

周听卯依然惶恐看我，说话间，他高高鼓起的胸膛下，皮肤被撑得透明，泡沫般涌动着虫卵一样?的东西，连带他大半个身体，也?是森森的青色。

巧合

我看着周听卯, 没有说话。

他也看我，半晌，笑得像哭一样：“你……我……您饿吗？吃……吃灵长类吗？”

我正神色复杂地警惕盯着他, 提起一口气随时准备好了他会畸变，冷不丁听到这?一句，脑子不由得空了?一拍。

“啊？”

就见边上探过来一脑袋, 还?顶着逃命时那?口黑锅，有些惊喜道：“哪有猴？”

又冒过来一张惊喜的脸：“啊？水猴子？”

周听卯绝望地看了?一眼凑过来的俩浴袍青年, 深呼吸, 挺起胸膛悲壮看我。

两人原本还?笑嘻嘻的, 看周听卯这?反应, 顿时一怔, 有点犹豫小心看我一眼。我面?无表情。

剩下?一个穿浴袍的年纪大一些，也忍不住往这?边探了?一脑袋, 一看三个人鹌鹑一样缩在我面?前，顿时大气不敢出, 磨磨蹭蹭偷偷又把自己缩了?回去。

“……”

怂是真的怂，但?我眼睛没瞎, 他们一个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