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耳后都曾开裂了许多小口子,缓慢渗透出血的迟钝痛感就无比模糊地到来,提醒我确实是自己受伤了。
“你?一直在说?梦话。”严二掌柜说?,脸色无比苍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从说?梦话开始,你?就持续发烧升温和脱水。”
怪不得。是消耗过?度了。
差点因为梦里不受控地解题,搞了一出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顿时有些?心虚,好在他们?都没有多说?什么,很快煮好的豪华牛肉面?就装在一个铝制饭盒里递过?来,端到我面?前。
吃饭的过?程就不赘述,总之所有人都没打扰我,就好像我吃的是最后的断头饭一样。
呸,说?到断头我就又想起刚才的噩梦,赶紧暗自说?了几句童言无忌。
这?一顿饭吃得异常快,跟饿了一个月差不多,满满当当的铝饭盒最后连滴汤都不剩。
看我吃完,又耐心等我缓了一会儿消化好,野猫就凑上来,用一种非常古怪的语气小心跟我确认:
“歇好没?”
啊?我一愣,有些?迟疑点了下头。应、应该是好了吧。
不过?说?来确实奇怪,我这?伤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我对受伤这?种事实在没有多少经验认知?,只觉得看着怪吓人的,但我居然还没断气。一开始在岗亭也是,我每次这?个“轻伤”的尺度都这?么精准吗。
还在纳闷,就有伙计拖着一个睡袋上来,看那意思好像急着让我赶紧钻进去。
“没事,还有时间。”高六伸手挡我面?前,跟冷面?门神一样格外靠谱,“你?们?都别慌,让顾问先换一身干爽衣服。”
“哥,你?那儿多余的拿一套来。你?衣服洗得最干净。”
“剩余的把东西装备都检查一遍,大家?分组对表。”
一时间所有人开始行动,小队长守着那口锅看了一会儿,也站起来,全副武装走到门口站定。
我虽然没懂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感到了一股呼之欲出的紧张氛围。看这?意思,似乎我们?是得马上离开车队了。
既然耽搁不得,我也没喊人帮忙,自己一瘸一拐进了小店洗手间,给自己快速地擦洗了一遍,立刻就换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