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可思议地,我竟然非常冷静地去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张和小队长?一模一样的脸。

他把营地里的那个自己抓了过来。

我定了定神,听到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愤怒地破口大骂,说徐佑这丫队伍里全是狗日的神经病,什么时候了还?上赶着发癫。

但接着,那个声音就控制不住问:

“少了一个。那一个人呢?”

小队长?抬起眼?皮,有些诧异看我。

“你刚才说的,那几个折了的伙计。”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充满了笃定和悲哀,“我数了数,回来报信的那个伙计姑且算是被偷袭没?的,前面还?有失踪的、同样遇袭的……除了小刘,还?有一个幸存的伙计你没?说。”

“他人呢?”

如果此刻有一面镜子,想必我的神色一定也?非常陌生?。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现在自己不能被一个濒临疯狂的人带着走,就算不得不进行合作,我也?必须先和他进行对峙。

和我浑身绷紧的戒备不同,小队长?揉了揉脸,反而近乎无?奈地笑了一下,似乎是轻易就向?我低头妥协了。

他继续说,说那赶回来报信的伙计叫刚子,当场就被偷袭咬开了半边的气管。

此时车队的幸存者经历了逐渐的失散零落,就只剩下他、小刘和另一名?见状完全疯魔的伙计。三人冒险抢下刚子的遗体,没?有丝毫恋战,立刻就退回车厢据守,打量了所有照明?。

那个长?着周听卯的脸、却已?经完全畸变的鬼东西,手脚已?经变得极为细长?,带着满脸的鲜血十分怨毒地盯着他们,翻身就又飞快爬行进了黑暗深处。

至今,这个怪物还?在暗处逡巡,随时可能对人群发动偷袭。

“所以,最后那个疯魔了的伙计呢?”我油盐不进,冷冷地再次说。

“就在这儿?。”

小队长?微微出?神了一会儿?,给我指了指屋内一个黑漆漆的角落。那一瞬间,他面对我给出?的表情我完全看不懂,似乎是欣慰,又像是很难堪窘迫。

“彻底疯了,见不得光亮,听不得太大的动静,而且必须要用墙面把他包围在里面他才觉得安全。我们是从?其他车辆里拆了点钢板……哦,已?经睡了,睡了他就不闹。”

小队长?顿了顿,自言自语地点点头强调着补充了一句,认真看我:“没?事,我和小刘把他捆好了,不会伤人。他不会伤人的。”

“……”

角落里明?明?已?经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只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小刘在小队长?背后站着,近乎哀求地看我。

完全没?有意料到的答案,我心?里发酸,满不是滋味。此时再看满地掰碎丢弃的冷焰火和这间特意幽暗的房间,顿时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

“坐”,我说,可能语气变得非常奇怪,“我们先同步一下情况。然后……然后看看我们能做什么。”

接下来,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把先前所有揣测的陷坑规则都详细给他们二人说了一遍,又说了一遍那几段八年前的录音。

等到全部说完的时候,我有点恍惚,看了眼?时间。

接着才在两人的提醒后意识到,原来我自己在陈述的途中曾经断片过好几次,每次都突然坐着就疲倦地睡着了,醒来后森*晚*整*理又一无?所知地继续说。

但即使如此,有一个反应我绝对没?有看错,我提到八年前的那个闫头儿?的时候,小队长?明?显是犹豫了一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八年前幸存的三个人,徐佑有跟你提过吗?”我问他,“徐佑、周听卯应该是肯定的,第三个人是这个闫头儿